“哼,哪个男子走路像你这般轻,臭丫头装也不知装的像一点。”那瞎子直言道。
梁漠瘪瘪嘴,也不与他争执这个问题,又问道:“你因为什么被关进来的?他们干嘛用铁链锁着你?”
那瞎子没说话,好似听不见一般。
“喂,跟你说话呢!”梁漠皱眉轻喊了一句,见那瞎子依旧一动不动,便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不愿意说就不说吧,我睡会儿。”
“你叫什么名字。”许久,只听那瞎子嗓子十分沙哑的问了一句。
梁漠睡的迷迷糊糊,嘀咕了一句,“梁漠。”
“我问的本名。”
梁漠不再答话,好似陷入了沉睡一般,那瞎子听了许久,低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梁漠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起来的,一名狱卒踹了一脚梁漠身旁的木栏杆,凶狠的问道:“小子!看没看到对面那个瞎子去哪了?”
梁漠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随手一指对面:“那不就在……嗯?”
只见对面原本一条条绑在瞎子身上的铁锁已经断开,外面的锁头完好无损,可牢房中却空无一人。
梁漠揉揉眼睛,睡觉之前还和她说话,眯一会儿的功夫就越狱了?这瞎子还真不义气,好歹也是和他聊了会儿天,怎么就自己跑了。
“问你话呢!”狱卒有踢了踢木栏杆,不耐烦的道。
“不知道。”梁漠回过神来冷声道,翻了个身朝里面接着睡。
那狱卒来了脾气,刚要开锁进去教训梁漠便被旁边的人拦住了:“行了行了赶紧找人吧,这瞎子跑了若是被知县知道,那都是掉脑袋的大罪!”
几名狱卒便又轩轩嚷嚷的去其他牢房盘查,梁漠却早已没了睡意,那瞎子看起来也不像等闲之辈,若想逃早就可以逃,为何偏偏选择她来的时候越狱呢……只希望是她想的太多了。
前厅。
“什么?!”李知县腾的从椅子上坐起来,双目怒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名狱卒。
“老、老爷……我们真的好好看着呢,没见到有人出去,然后大小姐说让我们进去将梁漠带出来,我们进去之后就发现那瞎子……跑了……”一名狱卒结结巴巴的道。
“文华,你去牢房做什么?!”李知县一拍椅子转头问道。
李文华吓得一哆嗦,连忙解释道:“父亲……我就是想与那梁漠谈谈,那瞎子真的不是我放走的!”
李知县知道不是李文华放走的瞎子,但眉头还是紧锁着,那瞎子名叫意笼,是前些年京城那边特意送来看管的,送来的时候身上血肉模糊,眼球也没了,只剩下两个空洞洞的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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