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笼却只是摸了摸嘴唇上的胡茬眯着眼摇头：“小儿之论，你可知道习武之人都觉得走窗方便？”
“看来大多数习武之人都不是侠义之士。”素白她们都睡下了，梁漠自己沏了一壶热车给意笼倒上。
“这是自然。”意笼喝了一口之后砸砸嘴，他不爱喝茶，还是觉得酒好喝，不管是辣烈呛喉的还是温厚醇香的。
放下茶杯，他细细跟梁漠掰扯：“你可知道，这世间的大侠大多都是世家名门出生的，要不然，都只能饿死。”
梁漠弯了弯眼，她自然知道这老头说的在理，若是行侠仗义，大多兼顾不了衣食住行，若是要吃好住好，难免违背侠义本心。
“这么晚来有事？”虽然意笼做事总是没规没矩的，让人摸不透，但是这深更半夜翻窗进来，想必也是有正事。
这一句话点到了点子上，意笼也没有回话，坐在小方桌一遍，一手支着桌子，身子倾过来探梁漠的脉，一伸手，准确无误搭在她的手腕之上。
“怎么样？”
感受到他在试探自己的真气，梁漠也就大大方方地放着让他琢磨。
看着意笼歪着头一副惊奇咋舌的样子，不由勾起了她几分好奇，笑问道：“你莫不是看不出来框我的吧？”
“胡说！老头我何时诓人？”意笼收回手晃了晃脑袋：“丫头，你体内的真气可不简单啊。”
想起之前绍凌海揪着自己问关于体内两股真气的事情，他那么激动的样子，看来真的有问题。梁漠推了推意笼的胳膊：“您别说话说一半的，我体内的真气怎么了？”
“这一般人的真气啊，都是单一纯净的，但是你体内不是有两股真气吗？按理来说，两股不同的真气会相斗相争，虽然是为了救命才输进去的，但是折腾起来难免对身体又损伤。”
听出他话中的言外之意，梁漠赶忙追问下去：“那我的情况呢？”
“前面你的真气还比较乱，但是现在两股似乎消停下来了。”意笼自己说起来也是啧啧称奇：“虽说要融合两者是不大可能的，但是并力而用，事半功倍啊。”
“并力而用？”梁漠喃喃重复了一遍：“怎么样才能并力而向”
“若是别人嘛，还得费一番功夫，但是你啊，丫头，你算是一颗奇葩了。”老头摸着下巴感叹，梁漠一时也不知道是褒是贬，没有接话，不过意笼还是自顾自说下去：“就是说你的真气拢和天地，能够相互融会贯通。”
看梁漠还是有些似懂非懂的样子，意笼干脆自己盘腿而坐，招呼她：“来，你先打坐运气。”
“真气都是凝聚而来，你气沉丹田，尝试一下吐纳只法，感受一下周围的气。”
梁漠按他的方法做了之后很是惊喜，她能够感受到那种充盈的气，很纯粹却浑厚，让人觉得很舒展。
“这时间，万物都有气，而且都是不一样的。普通人的气就是周围生物的气，草木弱，山川强，所谓天地则为帝王之气。”
意笼给梁漠普及知识，讲了这么半天口也干了，摸了桌子上的茶水咕噜喝了半盏。
他也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嘴继续说：“草木的气轻盈清透，所以用起来也不强。高手能够吐纳山川之气，刚柔相融，坚能破刚，柔能化力。不过这其中还有很多种门类的细分，比如你那个情郎的糟老头子师父，就是雪山一派，是至寒玉雪之气，高手一掌而出，能够凝气为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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