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说话的声音都比刚才好了许多,“你是……梁征侍郎?”
“正是。”梁漠擡起头,看着秦竖,边说边将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我就是梁征侍郎。”
看见梁漠将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拿出,秦竖转了转眼珠。
在梁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对着身边的人大声说道:“没想到竟然是梁征侍郎,快来人,将这逆子先给我绑起来!”
秦朔没想到,刚刚自己还在一旁耀武扬威,这下,自己的父亲却是突然要把自己绑起来。
“为什么要绑我,你们快点放开我!”
秦朔看着梁漠,恶狠狠地说:“梁漠,你是不是以为你不会有事了,我告诉你,这儿可是知县府,是我的地盘。”
秦竖听着自己的儿子在旁边胡说八道,“将这逆子的嘴给我堵上!”
秦朔还在一边对着梁漠吼道:“父亲,就算他是梁征侍郎又如何,这儿可是我们的地盘,要是我们杀了他,神不知鬼不觉,不是照样没事!父亲,我们现在就杀了他!”
秦竖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秦朔的脸上,气得手都在发抖,“你……你当真是个朽木,朽木不可雕!”
这些话,在这么多人面前也敢说出来。
要是这话被有心之人听见,秦家,非得满门抄斩不可!
自己的儿子,从小也算是养尊处优,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变得如此恃宠生娇。
而现在,除了是个草包,还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竟然还想着暗杀朝廷命官。
梁征侍郎是何人,虽然不知道后台如何,但是此处乃是三皇子的地段,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稳的。
这样的人,哪里是自己这些小官惹得起的。
梁漠就在一边看着,并不说话。
现在自己还不能杀了这秦朔,黄莺尚在牢中。而且,这次饶了秦朔一命,那秦竖也算是欠了自己一个人情。往后想要在此处站稳脚跟,也多了几分把握。
秦竖看梁漠并没有消气,也知道这火气,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就会消的,拿起一边的木杖,对着梁征侍郎毕恭毕敬的说:“梁征侍郎,是我教子无方,竟然让此逆子误伤了梁征侍郎你,还望梁征侍郎念小子年幼,不懂事,能够饶他一条小命。”
秦朔听秦竖这么低声下气的和梁漠说话,当即生气地涨红了脸,想要说话,但是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知县大人你这么说,但是……”
梁漠就是想让这秦朔尝尝苦头。
梁漠的话还没有说完,秦竖将一边的木杖直接在秦朔的背上狠狠一打。
那一打,是真的打得重了,在院中,都能够听见实打实的一声声闷响。
秦竖看梁漠仍旧是没有消气的样子,于是叫来一边的小厮,“秦朔该逆子,今天顶撞梁征侍郎,将他拿下杖责二十大板,要是梁征侍郎还不愿意原谅逆子,就再打二十板,要是你们谁敢手下留情,你们,也去给我受二十大板!”
秦竖说完,秦朔就开始拼命挣扎。
要是这二十大板真的打下来,自己的小命还不得呜呼。
秦朔从生下来,除了在凤来楼那次,着了梁漠的道,其他时候哪里还被人这么欺负过。
这倒好,两次都是在梁漠这儿着了道。他在一边被打得冷汗直流,但是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办法说。
秦竖看见自己的儿子受这么大的罪,心里也是心疼,但是现在自己的儿子惹怒了梁征侍郎,要是梁征侍郎不消气,那么自己的儿子连命都别想要了。
秦竖看着还在一边不露声色的梁征侍郎,心里更是替自己的儿子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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