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漠眼睛一寒,刹时间使出功力想要拿住白崖。白崖见状灵敏地转身躲开,回头对她说道:“凉儿你可还记得,八年前白月如的生日宴上那个被你打翻的酒杯?”
听此梁漠顿时停下身手,白月如的生日宴?酒杯?上一世中,自己八九十岁的时候好像白月如确实办过一场生日宴,难道他也在场?不过仁和县的白府本就是京城白府的分支,这么算起来,他也是白月如的远房表哥了。
白崖此刻眼神格外的温柔,他想起曾经自己作为表亲,也被邀请去了白月如的生日宴。
自己作为庶子,极其聪颖,难免遭到同一辈兄弟的嫉妒。
当时他的几个兄弟将他约在假山后面的一个远离热闹人群的地方。当时人们都顾着给白月如的父母表示祝贺没顾及这些小孩子之间的玩乐。
他的兄弟捧着一个酒杯阴险地对他说道:“白崖,你敢不敢饮下这杯酒?”
旁边的几个兄弟也附和道纷纷想让他饮下这杯酒。
白崖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幼小的他又不敢忤逆他们,不由得看着酒杯发呆,犹豫着自己该怎么办?若是告诉了自己的娘亲,她也不能替他做主,说不定反过来嫡母会责怪自己拒绝兄弟们的一番好意。
正是左右为难之际,这时自己手中的酒杯突然被撞翻了,然后看见一个小女孩在自己面前栽了一个跟头。
白崖再看不远处刚才那酒杯,里面洒出的酒沾到地上的草以后,那些草立刻枯萎了一大半。
“仪凉,你到哪里去了?哎呀我不该开玩笑让你喝酒的。”表妹白月如突然跑了过来,拉起了那个刚刚栽倒在地的小姑娘。
白月如将凤仪凉拉起来后,又对这些哥哥们鞠了个躬,说:“各位哥哥,打扰了你们实在是抱歉了,刚才是我与这个姐妹在玩闹呢。”说完又赶紧拉着刚才喝了点酒满脸潮红的凤仪凉走了。
白崖盯着远去的凤仪凉看了许久,刚刚见表妹将她拉起来自己就觉得这小姑娘眉目清秀,而那红红的小脸看起来格外秀色可餐的模样,真是令人心神向往。
他的一些兄弟见着自己的计谋被破坏了,但是碍于白小姐的面子,也只能暗暗在心底咬牙切齿。
良久,白崖回过神来,再看那被打翻的酒杯,从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身为庶子,生在那白府中,若想出类拔萃就必须事事留心,自己再怎么退让,他们都不会念及情分的。
白崖后来向白月如打听那日碰巧救了自己的小女孩正是凤仪凉,凤郡王府中的嫡出大小姐。
从此白崖就对此人十分留心。
趁着白月如生日宴,白崖借故在她这里住下些日子,然后便经常看见凤仪凉来寻自己表妹玩,然后他也参与其中。三人当时都是小孩子,也比较玩得来。
后来白崖住了没多久就被带回仁和县的白府了。那一日凤仪凉再过来寻白月如,还问道:“你那白崖表哥呢?”
梁漠渐渐回想自己儿时的记忆,自己刚获重生时便一心只想着如何复仇,曾经太多黑暗的记忆,没想到自己儿时却还有这么一个玩伴,竟遇见白崖这么长时间想不起来。
念及是儿时的故友,梁漠顿时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当时听说你被封为和亲公主,我苦苦担忧却毫无办法,后来京城传来消息说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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