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吃得正香时突然被叫住，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教出手。
凤仪凉拿住小荷的手臂，拨开她的衣袖一看，手臂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新伤，旧伤交替。
“疼吗？”凤仪凉问道。
“每天都有新伤出现，疼是疼，不过……也习惯了。”小荷垂下眼，低声说道。
“为什么要打你？”
“回大小姐，因为管事姑姑有时责备我洗衣服慢，还有有时我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她就打来了，但也不敢问她，她说错了，就是错了。还有跟我一起做事的其他丫鬟，也没少挨过打……”
“盥衣房竟然这么可怕。”素禾咋舌。
凤仪凉放下小荷的手，又夹了一些肉到她碗里，对她说道：“慢慢吃吧，多吃一点。”
“如今倒好，你要是成了大小姐的丫鬟，也不必再遭这份罪了。”素禾拉了一下小荷，笑着说道。
“嗯嗯。”小荷笑着点了下头。觉得自己有幸能做大小姐的丫鬟，真是应了那句“好人有好报”的话了，她自己心里觉得自己向老爷作证是正确的。
可是单纯地她现在还不知道凤圣武对她的心思，迟早有一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会差一点害了凤仪凉。
吃饱了，小荷打了一个饱嗝儿，忽然想到在祠堂凤仪凉说的话，便问道：“小姐，请问您想让奴婢洗哪些布料？”
凤仪凉这时觉得有些好笑。素禾连忙忍着笑在一旁提醒道：“小荷啊，大小姐没什么布要你洗的，刚才是对管事姑姑开玩笑的。”
“啊？”小荷疑惑地叫了一声。那痴痴的样子看起来挺好玩的。
“对了，奴婢有一件事不明白。夫人这个做娘的怎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呢？明明就不是大小姐做的，她怎么也不为大小姐辩护呢？”
看着小荷天真无邪的眼睛，凤仪凉沉默了，眼睛里显现出悲伤的神色。
素禾察觉到凤仪凉的异样，赶紧严厉地对小荷喝道：“住嘴！这是你该问的吗？”
看着凤仪凉神色大变和素禾突如其来的严厉之色，小荷赶紧吓得跪了下来，从凤仪凉和素禾脸上的变化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又不知道错在了哪里。
“她不是我的母亲。”凤仪凉微微闭上了眼，语气有些冰冷和颤抖。
小荷听了十分诧异。她进凤郡王府的时候只知道府中的梅夫人是嫡夫人，大小姐是嫡出，怎么大小姐说梅夫人不是她的母亲呢？
小荷进入王府才一年，之前只是生活在乡下，对皇亲朝廷之中事情不是很了解，她并不知道在梅夫人之前，还有一个“云然公主”。
凤仪凉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小荷，今天突然把你收到了我的院子里，我也没什么准备。你先在你原来住的地方住几天，等过几日我和素禾把房间收拾出来再让你在我院子里住下如何？”
小荷猛地直点头。
“起来吧，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我到时跟管事姑姑说一声就是了。”凤仪凉说道。
“是。”小荷起来，有些失落地出了门。感觉自己惹了大小姐不高兴，心里有些难过。
刚从凤仪凉的院子里出来没多久，与正去向凤仪凉那儿的凤至山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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