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跑到那边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柳筠让自己尽量冷静一些地问道，她可不会信她是为了好玩儿才会去那种地方。
“就是……有点想出去看看。”锦瑶低着头小声说道。
柳筠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更是心虚的将头越埋越低。
良久，柳筠叹了口气说道：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老七？”
锦瑶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没说话，抿了抿唇。
她并没有想好怎么和柳筠说，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将事实告诉她。
她有点害怕，害怕得不到她的支持，更害怕她会反对。
她是个很承受不了压力的人，所以下意识便想避免这些事的发生，就好像哪怕心里再生气，她也不想当着旁人的面发脾气，因为那会给她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说！”柳筠厉声斥道，似乎非得得到她的答案一般。
锦瑶抿了抿唇，心里有什么东西仿佛要破土而出一般，她咬了咬牙应道：
“是！”
柳筠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叹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你自小与老七感情好，但如今他回了他该去的地方，你也应该忘掉以前的事才对，当做他没有出现过那样。”
锦瑶摇了摇头，咬着下唇不说话。
“以后他不再是你的兄长，而是拓跋族的王子，知道吗？”柳筠继续说道。
锦瑶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有些干涩，她几乎从喉咙里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是的。”
柳筠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这事绝不能传出去你知道吗？本宫让你忘掉那是为了你好！”
锦瑶手微微攥紧，她没办法做到她说的那些，也没办法做到对柳筠阳奉阴违，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地不想让娘亲将七哥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样看待。
“其实我……”她咬了咬牙，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我喜欢七哥！”
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心里反而轻松了。
她擡头看向柳筠，后者表情有些怔愣。
和锦瑶料想的失控的场景不一样，柳筠反而很冷静。
她露出一抹苦笑，“我早该明白的……”
她一直以来便让锦瑶与老七保持距离，怕的就是这个，但没想到的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也不知怎的，锦瑶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鼻子一酸，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就是忍不住。
她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眼前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她看不清柳筠的表情，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娘，我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不管您同不同意，我还是要告诉您，因为我不想骗您，也不想让七哥伤心。”
柳筠一直沉默着，好半晌，她才面沉如水地说道：
“他到底哪里好？”
锦瑶低着头说道：“哪里都好，感情的事是没办法控制的，就像您和父皇一样，哪怕他现在后宫佳丽三千，但是我知道，你心里还是爱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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