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衍面上的笑意更深,他别有意味地说道:
“四弟爽快。”
君离但笑不语,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身旁的夏初。
而拓跋鸿见他兄弟二人这般和睦,心中也甚为高兴,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狩猎开始之前,有侍从给君离牵了一匹马来。
拓跋鸿一见那匹马便皱了皱眉,他直接出声说道:
“给四王子换匹马。”
这匹马可是出了名的难驯服,至今为止每个试图驯服它的人,都被它给狠狠摔下了马。
要是真让君离骑这匹马,只怕会出大丑。
那侍从面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他吞吞吐吐地说道:
“王上,马厩里只剩下这一匹马了。”
拓跋鸿脸上复上一层薄怒,但此时也不好发作,他沉声说道:
“去将飞影牵过来。”
那侍从面上满是惊愕之色,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旁的拓跋衍一眼。
拓跋衍自然也听见了拓跋鸿的话,登时气得面红耳赤。
飞影可是父王的坐骑,平时碰都不让他们碰一下,现在却愿意给这野种!
拓跋衍双眼赤红,死死地瞪着君离。
他调整好情绪,神色这才恢复正常,他走到拓跋鸿面前说道:
“父王,飞影陪您征战多年,这种小场合怎么用得着他,是吧,四弟?”
他看向君离,眼里带着警告之色。
君离淡然一笑,附和道:“二哥说的是。”
拓跋衍十分满意君离的回答,但是,这并不是他放过他的理由。
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让他再活下去,要不然,以父王的偏心程度,用不了多久君离就会把他踩在脚下。
拓跋鸿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就看见拓跋曜慢吞吞地走来,衣衫不整,头发一团乱糟糟的,还打着哈欠,哪里有一个王子的模样?
拓跋曜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惹得他的父王心里不痛快了,只见他懒散地走上前,敷衍地行了个礼,叫了声“父王”。
见他这副模样,拓跋鸿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这个样子像什么体统?!”
拓跋曜撇了撇嘴,没说话。
本来他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禁足的,但因为狩猎比试才特许他出来的。
鬼知道他根本不想出来,他宁愿在寝宫里睡大觉。
他心中琢磨着这样邋里邋遢地出现,说不定拓跋鸿大怒,就直接把他给扔回去了。
“父王,孩儿这几日无所事事,便养成了有些嗜睡的习惯,今日起身得有些晚了,这才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仪容不整还望父王莫要见怪。”
他的话似乎真挚至极,但面上却是一派没精打采的模样,说出来的话更是显得懒散,更让拓跋鸿想要揍他一顿。
“你!”拓跋鸿狠狠拍了一下扶手,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王上,您别气,可别气坏了身子。”一旁的雪夫人连忙扶住拓跋鸿,出声劝道。
她是这么些年拓跋鸿身边唯一的一个女人,也是拓跋曜的生母,而别的夫人不是早逝就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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