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饼道:“下个月的常凤阁要举行一场食神大赛,我很想报名,听说第一名会奖赏十两黄金,还可以听常凤阁的头牌姑娘萱萱的素手弹曲子,最最重要的是以后在苏州的哪一家酒楼吃饭都不会收钱,实在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重弋抽动嘴角道:“师父是不会让你去的。”
我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他谨慎的向后一退:“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除非你告密。”
“不行,怎么说你也是女人,怎可去那种地方。”重弋意志坚决的说。
我眼眶立刻变得雾气蒙蒙:“你不是男人么,我可以扮成男装跟你一起去。”
“……亏你想得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陪我一起去吧。”
“不!”
“重弋!”
“我不去!”
“好!你不让我去,我就让你不得安宁,至于找媳妇儿什么的关我什么事啊!”
“……邵呈安,你……算你狠!”他咬咬牙终于软下来了。我听到他的话即可眉飞色舞,丢了食盒提着裙子手舞足蹈的飞奔在桃林间。
柔软的花瓣飘飘的罗在肩头,和煦的风柔柔的吹过我的脸颊,春意融融。我抽出丝绢收集粉色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放在掌中丝绢上。飘舞的花瓣飞扬在林间,我心头一动,拾起地上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拼起来。
重弋找到我之时我正看着用桃花瓣拼成的字发呆,他小心翼翼的唤道:“邵呈安?”
此时一阵春风将轻小的花瓣吹乱了,我将食指抵在下唇道:“风拂枫,闻之语。重弋,你说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重弋无言,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托着腮惆怅道:“失去意识前我一直认为那只是暂时的,我命很大不会死的,我还没有见他最后一面,怎么甘心死了呢?”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苏州,那时正好是深秋的九月,身体被老爹彻底的治好了。我很想知道在我不知道的四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和重弋都缄口不言,我就每日到那些茶馆和戏楼去东拼西凑听到一些似真非真的故事。
姐姐更名为风素,成了风扈的第十一位君王,在我看来她能登上帝位是我的逼迫吧,她的本性是恬淡的,若不是我撒手离开,她也不会登上那个是非纷乱的位置。现在我才觉得最最苦的人不是我而是她,她要接受亲哥哥死后亲妹妹也相继的离去残酷事实,还好有风瑾一协助着她,不然我对她的愧疚将会是一辈子。
此时一阵凉风吹起林间的桃花花瓣,粉色的花瓣打旋儿飞舞在花海里。坐在石头上看着此番美景许久,风吹起我的长发,长发拂过我的眼睛,用手将头发拨到脑后,我要将所看的景色净收眼底,说不定我遇见了他,我可以与他说说这里的香雪海的景色。
一阵低沉的钟鸣我才回过神儿,招呼重弋继续前行。
十日之后常凤阁的食神大赛我过五关斩六将到了决赛,结果半路杀出一条猛虎,那人不出面,坐在雅间搞神秘。
试吃的功力与我不分上下,最终就只剩下我和那个不出面之人,一决高下。
总决赛前我一夜没睡好,爹甚为关心道:“呈安呐,你是不是身体不适啊,要不要开几副助于睡眠的药?”
我腰杆儿打得挺直道:“哪有的事,我身体很好,爹您就放心吧。”
由于一夜都在想得到那十两黄金和美人弹得小曲儿,一直没怎么睡,第二日起床后真个人蔫蔫的。爹愣是说换季,患风寒之人越来越多,想是把我累坏了,坚决让我休息一日。
我觉得老爹的提议深得我意,装模做样的浮着头道:“爹啊,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老爹眼睛一瞪,道:“说什么话呢,看来我还是招一个懂的药材的人来代替你抓药得了,你身子好不容易调理好,不能再搞差了。”
我忙道:“不可,招一个人一个月要给别人五两银子,一年就是六十两,十年就是六百两,想想这六百两能做些什么,明显划不来啊。”
老爹:“……呈安,你好……抠门!”
必须抠门,我好不容易体会到劳动得到的回报,酸甜苦辣都是一种人生。
总决赛是在午时过后举行,来了好些达官贵人凑热闹,莺燕燕的让我觉得周遭的世界很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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