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狱卒正坐着喝酒,眼睛时不时看着牢里的两人,表情似乎有些慌乱,看见二人出来,马上迎了上去,“哟,二位爷,事情都处理好了?”
尖嘴猴腮的男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绣了一朵雪花的钱袋,道:“这是五十两,今天我们没有来过这里,你也没见过我们,明白吗?”
黄衣青年有意无意的打量了狱卒一番,目光落在狱卒左手虎口的咬痕和胸前的一小滴殷红上,然后莫名的笑了。
狱卒接过钱袋,眼都瞪直了,“是,是,小的明白,明白。”
黄衣青年笑的诡异,“我们走。”
然后是一阵讨好似的笑声,“诶诶,好,您二位爷走好,慢走。”
两人走出十步远后,那尖嘴猴腮的男人阴测测道一句:“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钱呢。”
黄衣青年冷笑一声,“他死了,咱们也算给人报仇了。对那人,也算有个交代。”
“五爷的意思是……那丫头是被……”
黄衣青年打断他:“有些话你我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哗啦啦一阵声响过后,是牢门被锁上的声音。
那狱卒拿了钱,笑的合不拢嘴,想着今晚一定要去楼里叫上几个姑娘好好快活快活,想着想着,便觉得好像闻到了姑娘家的脂粉味。走到牢门前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地上躺着的人,忽然觉得后背一凉,狱卒慌忙锁了门,离的远远的。
谁也不知道,牢里的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干裂的嘴唇喊着什么,依唇形可辨的是“哥哥”二字,脸上神情痛苦。她的呼吸正在渐渐变弱,直至没有,体温一寸寸下降变凉,临近天亮时分,已是冰凉若冰。待得第一缕阳光从牢里唯一的小窗口照射进来,照在地上那人身上之时,那人竟微微动了动手指,苍白如纸的脸上那一对长长密密的睫毛也颤了颤。
秦泽熙觉得浑身冰冷,如置冰窟,待冰冷慢慢退去,又觉得身上有些疼。具体哪里疼又说不上来,好像是肩膀,又好像是后背,肚子也有些疼,一阵阵的抽疼。
她想睁开眼睛,意识却朦朦胧胧的,任她如何挣扎,就是醒不过来。难道人死了以后,就是这样的吗?她想。
“唔~”她动了动身子,顿时间,疼痛从身上各个部位传来,竟硬生生将她疼醒了。
“啊——”一声痛呼从口中逸出。秦泽熙猛地睁开了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墙,烛火摇摇晃晃的照射下,墙上晃着十多条黑乎乎的长形影子,一阵寒冷从身下传来,引得秦泽熙一阵战栗,牵动了身上各处的疼痛。不由得再一次痛呼出声。
待疼痛稍缓,她咬了咬牙,忍着疼痛从冰冷坚硬的地上爬起来坐着,随着她的动作,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秦泽熙擡手一看,有些发愣。一副粗而沉重的铁链锁住了她的双手。
这是……怎么回事?慌乱中偏头一看,果然,她的双脚也同样被一条铁链锁住。还有一条铁链将手脚间上的两条铁链连在了一起,那铁链的长度设计得刚刚好,可以大大限制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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