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岑白翩翩然走进来,一袭蓝色官袍整整齐齐,玉树临风,除了姜涉归之外的众人齐齐回头,只觉得微生岑白头顶着一团耀眼的光芒,看着微生岑白的眼睛里闪闪发亮,像是看见了普度众生的活菩萨。
黄师闪着泪光大喊一声:“大人!”你可算是来了……
微生岑白走进来,在看见姜涉归时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在此。那人坐在一旁,身上白衣飘飘,脸色缓和,甚至可以说带了几分笑意,全然不似初见那般冷峻傲然。微生煜突然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姜蘅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穿着一身素白,干干净净的,站在琼花树下,微微仰着头,嘴角带着笑,那幅画面,美的像画,不,比画还要美。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左右看一眼,一刹那间,他的脑子里已经想了很多,心下顿时了然,他并没有向众人说出他自己的身份,便也不拆穿,隔着距离,向他行了个普通的拱手礼。走向黄师,问道:“黄捕头,什么案子?”
“回大人,是凶杀,白仵作在后堂对尸体做进一步的尸检。”
微生岑白点头,向后堂走去。在经过沈慈身边的时候,猝不及防被沈慈一把拉住了衣袖。
“笑笑,笑笑在你这里,是你把笑笑藏起来了。”
沈慈紧紧地拉着微生岑白的衣袖,哭着说:“笑笑在你这里,我要笑笑,你把笑笑还给我……”
除了姜涉归之外的众人:惊吓脸!
黄师被吓坏了,连忙去拍沈慈的手,“沈慈你快放手,这是我们大人。”
微生岑白一愣,看着沈慈。
沈慈也看着他,紧紧地抓着微生岑白不放手,执着道:“笑笑在你这里,把笑笑还给我,还给我……”
沈慈的反应出乎微生岑白的意料,这人的脑子似乎……
不解的看向一旁的黄师,“你认识他?”
黄师点头,说:“回大人,认识的,他叫沈慈,几年前偷了莫大夫的铺子,被送到县衙来关了几天,后来被他妹妹带回去了。大人你别介意,沈慈他小时候脑子受过伤,摔坏了,所以有点傻。”
沈慈:“把笑笑还给我……”
微生岑白看着面前这个男子,披头散发,满脸泪痕,辨不清面目来,衣衫凌乱不堪,还沾了不少血迹。微生煜皱眉。
黄师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们打的,我们到之前,他爬上过马车,那这些应该是他在马车的地板上沾的。”毕竟那地板上一地的血呢。黄师想起那马车里面景象,现在也不免一阵后怕。
“那尸体就在马车上,被砍了头,血流了一地。”说话的却是姜涉归。
微生岑白转头看他一眼,又转回来,不解的问黄师:“他爬马车上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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