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熙知道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晚上,她问给自己喂药的哥哥,“哥哥,姜涉归是个怎样的人?”
哥哥吹了吹药勺里黑乎乎的药汁,递到她嘴边,回答她说:“太子殿下是个好人,将来会是一个明君。当然,他也会待熙儿好。”
秦泽熙痴呆一般的张嘴含下那一勺足以苦死人的药汁,闻到的味道很大很苦,可秦泽熙却没有尝到苦味,她第一次没尝到苦味。
那一场病,秦泽熙整整病了半个月。病好后,她给姜涉归写了一封信。十天后,姜涉归回了信。后来,他们就开始互通信件。
他们本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见到对方,可是说来奇怪,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对方一次,是天意或是人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直到两年后,边境烽火突起,彼时先帝病已重,昏睡时间比清醒时间要长得多,爹爹奉旨侍疾。突然有一天,清醒过来的先帝下了一道圣旨,令太子监国。二十天后,十六岁的姜涉归将国玺交于当朝太师,也就是秦泽熙的爹爹,姜蘅决定自己领兵出战,前往战场,平定战乱。
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之声,姜涉归却执意而行。三天后,姜涉归离开了京都。那一天,听到消息的秦泽熙从家里跑出来,爬上了城楼,从千军万马中一眼就找到了那个背影,然后她迎风站在城楼上,看着那个背影渐行渐远,直至眼涩,直至再也看不见一丝半点。
临走的前一天,他给秦泽熙的信上只写了一句话:泽泽,等我回来。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给他回信。
他说要她等,她就真的等了。这一等啊,就是整整五十二天,结果等来的不是他凯旋而归的消息,而是他被敌军围困在月牙谷的噩耗。
消息传进京都的时候,先帝尚昏迷未醒,姜太师雷厉风行的压下了消息,没有准备告诉他。“稍稍有点起色的身体,禁不起这样的刺激。”爹爹对此是这样说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秦泽熙坐在阁楼里研读围棋,手里撚着一颗黑子沉默了好半响,终于放下。然后她转头看向窗外,轻声的说:“哥哥,明日怕是有雨。”
秦倾明也转头往外看,说:“嗯,是有。”
次日,雨淅淅沥沥。雨停之后,丫鬟端着吃食走进绣楼,紧接着,“啪啦——”一声巨响,丫鬟白着脸跑出绣楼,手里拿着一封信,边跑边喊:“少爷,少爷,不好了……”
秦倾明皱着秀气好看的眉头看完信,叹了一声,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替我备马。”
雪白的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我不要做寡妇。所以,哥哥,我去找他了。”一贯任性,一贯胡闹。#####不给评论吗?不给收藏吗?不给打赏吗?小天使们(期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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