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站在夜幕之下,身穿战袍,头顶满天繁星,如画眉眼,如玉容颜,未束的发丝随风飘舞,修长挺拔的身躯与月光融为一体,清清冷冷立在那里,自成一幅不可亵玩的水墨画。
那时,她心想,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君啊!
她便笑了笑,缓步向他走去,一步一步。那时候,秦泽熙在心里想着,走到他面前,一定要笑着同他说一句:“阿蘅,我是泽泽。”
若世事皆如人所欲,顺人心意,那这世间,一定会少很多很多的嗔、痴、怨、恨与哀愁。
所以,世事大抵不如意。
所以,众生方怜悯。
……
利箭破空而来的那一瞬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快,快到容不得人反应,就已经发生,快到秦泽熙眼睁睁的看着那支泛着寒光的羽箭像一束光一样向自己飞来之时,她甚至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人的意识总是比人的反应要快很多。基于害怕,秦泽熙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然后,她听见了利刃刺穿皮肉的声音,但是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太子殿下!”
“殿下!”
耳边有人惊呼,惊飞了山间树枝上夜宿的飞禽。
秦泽熙试探性的睁开眼,紧接着,一愣,因为她看见,在她的面前,站着一个人,那人像一面护盾一样,挡在她面前,只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看着这个背影,秦泽熙的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来。直到很久之后,她才知道,这种情绪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安心。
那支箭,是刚才在练习射靶的一名士兵不小心放出去的。箭一射出去,那名士兵就吓得晕了过去。
有士兵反应过来,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要给姜涉归看伤。姜涉归摆了摆手,声音有些许喑哑,他说:“没事。”
箭矢入肉一寸,结结实实的扎在右边肩膀上,怎么可能没事呢?
姜涉归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秦泽熙,脸上表情难测,不是愤怒,也不是厌恶,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接着他似乎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问她:“你来这做什么?这里很危险。”
秦泽熙愣了愣,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好低下头去,咬着唇。垂在身侧的手不知该如何安放。
姜涉归又叹了一声,用没有伤到的左手揉了揉秦泽熙的脑袋,温声开口,说:“怎么不说话?嗯?”
秦泽熙微微仰头,看着高了她一个头的姜涉归,终于开了口,说道:“谢殿下救命之恩。”
姜涉归秀眉一皱,表情明显的不悦,他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秦泽熙并不擅长察人家的言,观人家的色,所以她没有看出姜涉归的不悦来,老实道:“殿下啊……”
姜涉归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码字苦,码字累,码字还没有觉睡,天天作死熬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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