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姜涉归坏笑道:“嗯?泽泽说什么?我没听清。”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秦泽熙握紧了拳头。在心里决定,他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一拳打过去。管他是不是太子。
秦倾铭这时候正好走进花厅来,看见姜涉归,微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先对着姜涉归行了礼,“殿下。”姜涉归点点头。然后又转过头来,向秦爹爹行了礼,喊一声:“父亲。已经都准备好了。”
秦爹爹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很满意的,点点头,道:“既如此,时间也经不早了,你们这就走吧。”
秦倾铭应一声:“是。”这便转过头来,看着一眼姜涉归身边的秦泽熙,轻轻笑了笑,笑容意味深长。心道:看来边疆这一趟没白走。
“殿下。”秦太师对姜涉归说道:“已经好了,这便走吧,别误了时辰。”
姜涉归站直了身子,看着秦太师,笑着回答:“太师说的是。”说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秦泽熙的手,秦泽熙一惊之下就要抽回来,姜涉归却握的紧,在秦泽熙惊吓的目光中微笑着说:“走吧,泽泽。”
秦泽熙被这笑容晃得失神。就这么被姜涉归牵着手出了门。直到上了马车,秦泽熙才回过神来,看到姜涉归正往马车里钻,秦泽熙吓了一大跳,忙用手去挡,问:“殿下,你你你……你干嘛?”
姜涉归回答的坦然,笑道:“还能干什么,自然是上车啊。还有,不是殿下,是阿蘅,可不许再喊错了。”
“可是……”秦泽熙看了看外面的那匹马。意思很清楚很明白:太子殿下,你不是应该骑马的吗?
姜涉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毫不在意的“哦”了一声,不顾秦泽熙拒绝的目光,继续往马车里钻,理由是:“马车舒服些。”
秦泽熙:“……”好吧,是我输了。便退到马车一角,不再理会姜涉归。
姜涉归爬上来,坐到秦泽熙的身边,伸手将秦泽熙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明显的感觉到秦泽熙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捏了捏秦泽熙的手,软软的,如初生的婴儿一般的肌肤,他问:“不开心?”
秦泽熙不说话,不自然的别开脸去。乃观窗外,绿野的一片繁华,好一派“春草初生驰上苑,秋风欲动戏长杨”之景。
姜涉归突然倾身过来,双臂紧紧地抱住秦泽熙,惹的秦泽熙一声惊呼,欲挣扎,只听见姜涉归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响起:“泽泽,我不会读心术,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般滑过晶莹的汉白玉,倒影着灼热的太阳与滴滴答答的车轮。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觉察这般华丽、飞驰的车中乘坐是什么人。但外面的人又仿佛能看到里面的人影影绰绰的身影。
秦泽熙放松身体,任由姜涉归抱着自己,说道:“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一想到以后……嗯,一想到进了宫就不能随时出宫看爹爹和哥哥他们,有些不太适应。”
姜涉归笑了笑,说:“你是担心这个。”说着揉了揉清晰的后脑,“这有什么,要是以后泽泽想秦太师他们了,咱们一起出宫来看他们就是。”
秦泽熙惊讶道:“那怎么行?有违宫规的。”
“怎么不行?”姜涉归强硬道:“我说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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