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她只是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流泪,流了很久很久……久到之后的一个月里,她的眼睛几乎看不清东西,几近失明。
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向姜涉归问过一句为什么。谁知道如果再问一次,她还会失去什么呢?
微生岑白说她是自欺。其实,她又何尝不清楚,只是,这样想的话,她还能骗骗自己,若是没有那样问过姜涉归就好了,也许爹爹就不会死了,又或者,可以告诉自己说,爹爹的死,与自己脱不了干系,这样,她好像就能少怪一点姜涉归,多怪一点自己了。
……
从小巷子里出来后,谷雨和姜涉归来到一栋民宅。
这栋宅子地处偏僻,方圆好几里都没有人家,周围植满了树木,环境倒是可以说是清幽寂静,只是在夜里看着,总会让人无端端的生出几分阴寒来。
姜涉归与谷雨倒是无所畏惧,毕竟,他们一个是一国储君,将来的一国之君,将来是要睥睨天下的,这种小场面,自然不在话下,另一个是曾经的江湖第一杀手,如今的大内第一高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这样的两人凑在一起,还怕他个球。
二人站在民宅前的一棵树下,借着茫茫夜色,还有四周围的树枝,巧妙的将自己的身影掩盖在了树影之下。
夜风轻轻的吹,吹起姜涉归的衣角。不远处灯火通明,宅内人影晃动,不时有声音传出来,很是热闹的样子。姜涉归先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对身后的谷雨说道:“等会儿我先进去,你躲在暗处,见机行事。”
“太子殿下!!”谷雨急声打断他。
“嗯?”姜涉归回头看他,问:“怎么了?”
谷雨平复了一下呼吸,双手抱拳,压低了声音道:“不然还是臣进去吧,里面情况不明,而且敌众我寡,殿下万金之躯,万不可冒险!”
姜涉归闻言,摆手道:“我自有分寸。”
谷雨见他态度坚决,只能答应,“是。”
然后,姜涉归便走出树影,向那栋宅子走去。谷雨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然后退后一步,整个人便彻底消失在树影之下。风儿轻轻拂过,月亮从云层后爬出来,一瞬间,月光普照大地,照亮了所有的黑暗。
一束月光照到方才二人站立的地方,树叶微微拂动,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在。
越靠近那宅子,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就越发听的清晰,连空气中也开始隐隐约约嗅得有女儿家的脂粉味,还有酒香味,一丝丝一缕缕的、若有若无的从屋子里飘出来。
大门前站着两个仆人打扮模样的汉子,魁梧又壮硕,一看就知道是看门的。
姜涉归走到大门前,被其中一个汉子伸手拦住,问:“站住,做什么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敢乱闯,不想活了你!!”
姜涉归擡眼淡淡的扫了那人一眼,右眼眼角泪痣勾人心魄,看的那汉子一阵心惊肉跳。
姜涉归低了头,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腰间的一块玉佩解了下来,扔给了那个汉子,汉子一把接住,低头看了看玉佩,只见玉佩上刻了一个龙飞凤舞的曾字,才反应过来这玉佩代表的是什么,就听得姜涉归开口,声音冷寒得让人害怕。
他说:“现在,本公子可以进去了吗?”#####此刻正在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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