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捌)
秦倾铭端了面,正要踏出厨房大门,忽觉空中风向有些混乱,一阵风掠过,一个黑衣人从厨房墙头轻飘飘落下,然后便听见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公子。”
“讲。”秦倾铭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
黑衣人道:“主人传话来,让公子和姑娘马上撤退。”
秦倾铭闻言转头,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吗?”
黑衣人道:“主人……暴露了。”
“什么?!!”秦倾铭大惊,差点把手里端着的芙蓉面都摔了,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对黑衣人说道:“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于是,黑衣人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细细说来。
……
姜涉归与谷雨一早出门,自然不会是为了去看日出,昨天半夜,他们收到消息,说是鲁从宽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竟然一把火把自家全烧了,雇了一辆马车,买通了城门守卫,趁着半夜,便从徐州逃了。
幸好姜涉归早就安排了人看住他,在出了徐州十里外的一个坡上,暗剑满天星的暗卫们就将人截住,给绑了。姜涉归和谷雨今日一大早出门,便是去审问鲁从宽。
鲁从宽的确是个惜命的家伙,还没怎么刑讯逼问呢,就全都招了,一点儿不落。
如微生岑白昨夜与姜涉归所言之一般无二,先将朝廷的食盐买断,再进行高价倒卖这件事,确实不是鲁从宽的主意,而是有人帮他出的主意。
据鲁从宽所交代,几个月前,有个人找上门来,说是有一桩生意,问他做不做。鲁从宽是个生意人,有生意自然是做的,便问那人是什么生意,那人道,他这里有一批食盐,希望可以借助鲁从宽的手,将这批食盐高价卖出去。
鲁从宽一听说是要自己贩卖食盐,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肯,他说,食盐乃是朝廷的生意,私下进行贩卖是要杀头的,这种为了钱财要豁出性命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说完,便让下人送客。
谁知,那人却道,“这桩生意,你不做,自有人做。希望鲁老板到时候千万别后悔。”
那人走了之后,大约半个月之后,鲁从宽在家中吃饭,发现饭菜中盐味甚淡,便招来管家询问,这一问才知道,原来就在这半个月时间里,徐州的食盐已经卖断货了。徐州的百姓有一些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盐下菜了。
鲁从宽听后大惊,遂问:“朝廷那边呢?那边的盐还没有下来吗?”
管家道:“都去问过了,那边说,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派发下来了。”
鲁从宽闻言,怔愣了半刻,随即想起来了那个说要贩卖食盐的人,前前后后一联想,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想通之后,鲁从宽更是大惊,那人竟有如此本事,居然可以将朝廷那边的食盐一口气卖断,并且不露出任何风声,除了他是上头有人,没有其他解释,并且,上头这个人,身份怕不是一般的简单。不然也不可能将朝廷的食盐买断后还没有消息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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