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转头看着宁绯玉,意思是问他:“水温可以吗?”
“你,你不会说话?”此刻,宁绯玉终于意识到了李未晞的不正常,惊讶之余,开口就问来出来。
李未晞垂眸,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就看不见了。他转头看着宁绯玉,笑着点了点头。
看见李未晞的那个仿佛了然一切的笑容,宁绯玉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开口:“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未晞摇了摇头,然后走到旁边的放衣服的木架上,翻了翻,翻出一身看着比较新的衣服,拿出来,递给宁绯玉。
然后对着宁绯玉比了几个手势,发出了两声意味不明的“啊啊——”声。
见宁绯玉疑惑的看着自己,便知道他没听懂,在房间里看了看,没有找到可以写字的东西,便直接抓起宁绯玉的手,在他掌心写了起来。
“没有合适你的衣服,穿我的可以吗?”
宁绯玉认出手掌心上的字,怔了一下。
李未晞疑惑的看着他。
宁绯玉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可以的,谢谢。”
李未晞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屏风后,又指了指宁绯玉,最后指了指自己,接着做了一个走的手势。
你洗澡,我先出去。
这一次,宁绯玉看懂了,他回答说:“好。”
李未晞笑着走出门,将宁绯玉留在房间里。
……
秦泽熙是被痛醒的,剧痛让她控制不住的抖了抖身子。随即听到白十八的声音响起,他说:“别动。”
秦泽熙睁开眼睛,天色还早,说明自己并没有昏睡很久,缓过一阵疼痛之后,便问:“怎么样?我会不会死啊?”
白十八冷笑一声,道:“不会死,会生不如死。”说着,用力扎紧绷带。
“啊——”秦泽熙痛的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道:“你公报私仇啊。”
白十八不语。继续处理着伤口。
秦泽熙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便放软了语气,说道:“抱歉,这次是我任性了,没有下次了。”
白十八还是沉默。
秦泽熙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继续这个问题,便问:“那两个人呢?死了还是残了?”
白十八回答道:“放了。”
秦泽熙闻言一愣,然后说道:“是吗?那还真是难得。啊——轻点啊你,痛死了。”
白十八闻言哼哼道:“呦,沈姑娘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死都不怕,还怕疼啊?”
秦泽熙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本来就是怕疼不怕死啊。”
白十八起身,先将床两边的帐幔放下,然后背过身躯,把眼睛上的白绫解下,又把旁边的纱布和瓶瓶罐罐一一收拾好,全部装进一个小木箱子里。然后头也不转的对秦泽熙道:
“等你的小白哥哥回来你自己跟他解释去,要打要罚,你自己受着,这黑锅我不背。你要是敢拉我下水,下次上的就不是药,而是盐了。”
说着转过身来,看着帐幔里的秦泽熙,脸带微笑,语带威胁的说道,“沈姑娘,听明白了吗?”
闻言,秦泽熙道:“哦。”
白十八:“……”
出门之前,白十八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问:“对了,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秦泽熙闻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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