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岑白擡头,看见玲儿站在厅前,似乎是在等自己,有些不解,问:“有事?”
玲儿犹豫了一下,然后向微生岑白走来,走到跟前,低着头,双手绞着袖子,脸上表情有些纠结。
微生岑白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玲儿这才擡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微生岑白,说道:“公子,你让小萍儿倒掉的东西,我看到了。”
微生岑白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是吗?那姑娘……她,知道吗?”
玲儿摇摇头,“她没发现,我也没有告诉她。”
微生岑白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然后问:“为什么没告诉她?”
玲儿回答说:“因为玲儿知道,公子不想让姑娘知道。”
微生岑白不再说话。
沉默了许久,玲儿再次开口,这次却带了哭腔,她看着微生岑白,眼里含了泪,说道:“公子,玲儿这条命是公子救的,不管公子做什么,玲儿都会支持公子,帮助公子,可是这次……”
微生岑白出声打断她,“玲儿!!别说了。”
玲儿却仿佛没听到,低着头,小声的问:“……公子,非要这样不可吗?”
……
秦泽熙没有回丞相府,自然也没有去皇宫,她从那个小院子出来之后,就一直往前走,走的路线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等她走了许久,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周围一片陌生,举目皆是一片苍凉。
夜风带着寒意,呼啸而来。秦泽熙回头,身后一片昏暗,来时的路已经辨不清楚了,即便倒着往回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可是此刻,秦泽熙却意外的平静了下来。
她在一棵树下坐下,背依靠着树干,双手抱住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就这么坐着。
自从她在安远县大牢里醒过来,就一直在想,没有一刻不再想,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因为关于过去的一切,她一直没有忘记,不曾忘记,就不可能不去想。
微生岑白也好,白十八也好,姜涉归也好,其实不管是谁,于秦泽熙而言,他们都只是秦泽熙一觉醒来之后见到的人,他们那所谓的七年,在秦泽熙这里,在她的记忆里,其实并不存在。
所以,于微生岑白,她还是亏欠于他,于姜涉归,她还是怨恨于他。
可不管是对微生岑白的这一份亏欠,还是对姜涉归的这一份怨恨,都是秦泽熙她一个人的。即便她明白,在微生岑白心里,他并不觉得秦泽熙亏欠于自己;即便,她爹爹的死,与姜涉归并没有关系。
同时,在见过姜涉归之后,秦泽熙自己也明白,不管怎么样,哪怕她恨着姜涉归,可她依然还是爱着姜涉归。
微生岑白那一番话,她又怎么敢回应?#####来了来了,么么哒,继续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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