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甲闻言点点头,郑重的道:“我用我陆家上下三代的名义担保,是真的。”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就是啊,我混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何子来双手环抱,一手撑着下巴,道:“换句话说,皇上的性命没有威胁了,是这样吗?”
陆甲看着他,点头,“可以这么说。只要时间足够,皇上迟早可以活蹦乱跳的站起来。”
陆甲话音刚落,何子来的眼睛就亮了,一下兴奋的说道:“那咱们是不是可以……”
吴寥打断他,问陆甲:“你说的另一个消息是什么?”
陆甲闻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被放置在地上的秦泽熙,道:“这位姑娘,怕是有些麻烦。”
何子来闻言愣了一下,没有思考就开口说道:“你之前不是说她只是失血过多还有些体弱吗?”
众人也点头,“是啊。”
陆甲道:“她的确是失血过多,身上除了一些摔伤和淤青之外,的确也没有什么别的严重点的伤,比起皇上的伤,这姑娘可好太多了,可是……”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看着躺着的秦泽熙。
“可是怎么了?”
陆甲皱了皱眉,仍然看着秦泽熙,苍白的脸色,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已经不明显的胸口起伏,道:“可是,我给这姑娘探脉的时候,发现,她的情况似乎比刚开始看的时候,还要糟糕。”
……
天渐暗。月已升。
眼看着对面村庄的几点烛火都灭了,何子来便带着几个兄弟往白日里看见的那个河岸村庄里走。
一人道:“何大哥,咱们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啊?”说着,他扯了扯蒙住脸的布巾。
何子来闻言转过头来,同样用一条黑布蒙了脸,俨然一副打家劫舍的强盗打扮,他对着发问的那人说道:“怎么?吃了几年皇粮,忘了咱们以前是干啥的了?打劫啊,这不是明摆着吗?”
何子来话音落下,突然一个弱弱的声音插了进来,道:“何大哥,吴二哥不是说让咱们去村子里偷吗?不能惊动村里人……啊……”话没说完,被何子来打了一下。
何子来瞪着眼睛,做了个很凶的模样,语气也很凶,可是声音却刻意的压低了,导致那股子凶狠的气势也去了一半,他道:“偷你个头,咱们以前是堂堂的山老大,现在是堂堂的禁卫军,咱们做的事情,能叫偷吗?”
众人识趣的不说话,闭紧了嘴巴。
何子来自问自答,道:“当然不能。咱们这叫借,懂不?叫借,咱们是去向他们借,不是偷。嗯,是去借。”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念了好几遍。
何子来见众人不再说话,他便也转身继续往村里走。心里一股闷气却越憋越大。想他何子来,二十岁年轻气盛,失手杀了当地贪官,离家上了梁山,几年打拼,做了山大王。
劫富济贫,斩杀贪官,直到被朝廷派兵攻打,然后被招安,入禁军,几次任务下来,遇见几个生死之交的朋友,这一生也算轰轰烈烈。哪里干过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啊,可是今天,竟然要他去偷东西,这是羞愤欲死,太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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