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他喘不过气来,像是要死了一样。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秦泽熙不仅是他喜欢的姑娘,还是他姜涉归的命。年少之时烟雨那日的那一面,不曾想,他已经喜欢她,喜欢的要命了。
他捂着心口,忍着心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朝宫殿外喊:“谷雨!!”声音里藏着一份义无反顾。
谷雨听到声音推开宫门走进来,喊一声:“殿下……”
话音还不曾落下,往里一看,只一眼便看见了单膝跪地,低垂着头的太子殿下,整一副失魂落魄的受挫模样,谷雨何曾见过这般模样的姜涉归,当场便愣住了。后面那一句“有何吩咐”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正怔愣间,姜涉归已经擡起了头,看着宫门口的谷雨,薄唇微动,开口,道:“备马,我要去一趟金陵!!”
秦太师下金陵的车马与姜涉归的车马是同一天出发的,当然,这一点,除了姜涉归和谷雨两人,没人知道。但是姜涉归与谷雨却比秦太师早了三天到达金陵城。
那三日,他藏在暗处,就这么偷偷地看着秦泽熙,像个影子一样,寸步不离的跟在秦泽熙的身后,却又半分不近身,只有入了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敢从暗处出来,坐在秦泽熙的床边,借着月色多看她两眼。
秦太师到达金陵城之后,他看着她和微生岑白坐上马车,看着马车缓缓向城门驶去,看着宁绯笙在家仆的搀扶下来到城门口替他们送行,看着秦泽熙听到宁绯笙的声音后从马车上下来。
宁绯笙在马车后喊,会去华章找她、让秦泽熙等他的时候,姜涉归在无知觉的情况下,把身前的一张木桌震了个四分五裂,引的周围的视线纷纷向他看过来。那是他第一次有想杀人的冲动,他知道,自己吃醋了。
纵然满心满意的喜欢着一个叫做秦泽熙的姑娘,可是他却不敢明说,一是他作为一个血性男儿的傲气心性作怪,对姑娘家表明心迹,向来骄傲的他难以启齿;
二是他不确信,不确信若是直接向她说明心意,她是否会接受,还是,直接就拒绝自己?若是拒绝,他要如何自处?
其实说到底,他只是害怕,害怕秦泽熙会拒绝他。父皇教他帝王谋略,权利制衡,手段心计,都说人心难测,可是他却也能猜得一二,海水难量,他也有法子可以测。
那些城府也好,计谋也罢,他自认学的很好,可是他却不知道,若是被心爱的姑娘拒绝了自己的心意,要怎么办?
大抵,这世间万物,他姜涉归独独猜不得的,只有一个秦泽熙罢。
对于姜涉归来说,人心固然难测,可是也抵不过一个秦泽熙来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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