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最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幅让人抓狂的样子,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拎住他的衣领擡手就往那张俊脸上招呼。
“我是想问……”就在姜蕴要抓狂的前一瞬间,阮舒凌忽然开口了,声音很轻,“微生岑白不是让殿下不能告诉任何人,关于沈笑笑的事情吗?殿下为何……偏偏告诉、告诉我?”
阮舒凌越说越小声,道最后一句话时,一句低的快听不清了。
“啊,那个啊……”对于阮舒凌的问题,姜蕴倒是一愣,然后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开了口,“因为小舒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不是一般人,不在所有人的限制内。”
说完,姜蕴朝阮舒凌露出一个笑容,笑容算得上温柔,但眼里却藏着几分戏谑。
阮舒凌闻言,擡起头来,看着姜蕴,脸上表情七分呆愣三分疑问。
……
微生岑白第二次出门,是在距离第一次出门的第二天。那天天气有些阴沉沉,天空灰蒙蒙的,微生岑白寻了把伞,和小厮一起出了门。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姜蕴并没有让阮舒凌在后面跟踪,而是找了另外一个人。
阮舒凌对此表示疑问,问:为何?
姜蕴想了想,给了一个自以为很合理的理由,回答:“因为觉得太浪费了。”
阮舒凌闻言,三脸懵逼状:“???”
然而,就在微生岑白离开后不久,宫里传来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皇上回宫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六月天的雪一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整个华章城上上下下传了个遍,一时间,华章城就像是被炸开了锅,纷纷扬扬的掀起了,自清河王爷举兵围宫之后的又一股浪潮。
华章城的百姓就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一改多日的沉闷,变得欢呼雀跃起来。
特别是在姜涉归身着龙袍,头顶流苏龙冕于皇宫的城墙之上,当着华章百姓的面,现身说法,彻底澄清了之前说他遇刺失踪并且生死不明的谣言之后,百姓们更是对他们这个年轻的君王表示了史无前例的拥立。
或许人都是这样的,在某些事情没有真切的影响到他们之前,他们并不能感觉到那些东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们会选择无视,不在乎,不在意,可是当有一天,这些东西忽然改变,随之而来的后果影响到了自己之后,他们才能明白,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不关己事,然后才会去进行补救。
有些东西可以补救,可是有些东西,却是再也没有办法可以进行补救。
在看到了百姓这一层对姜涉归的热烈拥立之后,姜蕴手下那些围宫的士兵,也就开始慢慢的,动摇军心。
他们原本就只是听命行事,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死罪,但是他们只是一群没有话语权的小兵小卒,对于上面人的指示,他们就算不愿意,也只能听命行事,不然,也是死。
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多活一会儿。
但现在皇上当着全华章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的面,金口玉言,说只要现在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就能被赦免。只要人不是个傻的,都知道怎么选。有了一,就会又二,有了二,就会有三,不需要多久,围宫的士兵就全部投降了。
于是,围宫之祸,至此,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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