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若想南下争雄,必先过袁绍这关;主公若想北上拓土,亦要顾忌袁绍。
赵剑将袁绍留在冀州,实则是让他替自己牵制住北、南两方,让袁绍、公孙瓒与主公都陷在冀、幽、兖的纷争里,谋取其利。”
他抬手指向地图西侧,声音沉了几分:“赵剑真正的目标,是西部的关中、汉中与巴蜀,甚至是荆州。
荆州、关中土地沃野千里,汉中、巴蜀有山川之险,得此任意两地,远胜冀州。
他不夺冀州,便是避开过早与主公、公孙瓒正面为敌,打乱其西进步伐。
留着袁绍牵制,他才能腾出手,经营云、凉两州,以伺机取关中、入巴蜀,待根基稳固,届时再回头收拾东部残局,便易如反掌。”
曹操起身来到门口,看着外面飘扬的“曹”字大旗,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天下争雄,此人乃劲敌也!
来人,传令立即拔营起寨。”
曹操命令刚出,兖州送来急报:赵剑亲率雁门骑兵突然出现在兖州,佯攻任城,火烧粮囤,突袭亢父亭,杀驿卒,毁烽火台,留檄文,布篝火疑阵,而曹仁始终没有追到。
曹操看后急忙递给了戏志才。
戏志才看了看,神情凝重说道:“主公,赵剑此举乃震慑之为,令主公今后打消窥视青州之心。”
曹操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赵剑虽是威慑,但难保其不会使诈。
此人善于突袭,若突然来犯,兖州边境恐难应对。我欲调一万步卒加强泰安、任城防线,志才以为妥否?”
戏志才却摇头:“主公增兵只是筑墙拦虎,泰安、任城防线虽固,然雁门军最善奔袭,若其轻骑从水路、陆路间穿插,直扑我军后方粮道,防线再坚也成虚设。”
他提笔蘸墨,先在青兖交界的潍水、泗水支流旁画了数道横线:“第一步,筑‘水障’以限骑兵。
征调民夫疏浚边境河道,加宽潍水下游支流,在河道两岸夯筑矮堤,在浅水区埋设铁栅。
栅顶与水面齐平,表面覆以水草伪装。
此水障非为拦人,专为阻其骑兵。若雁门军欲从平原奔袭,必经河道,骑兵涉水时易被铁栅绊住马蹄,即便绕路,也会因河道纵横而放缓行军速度,为我军主力集结争取时间。
若其避开河道,从村落间穿行,这第二步在边境三处最高丘陵上建三座望敌台。
台高五丈,顶部设四面了望口,每台驻二十名精锐士卒,白日见敌举旗,夜间举灯笼传信。
三座呈三角呼应,即便一座被袭,另外两座也能接力传信,确保消息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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