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深吸一口气，"我不想走。"
房间里只剩下安神香袅袅的青烟，在两人之间缓缓缭绕。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安神香燃烧的细微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颜嫣才轻声开口："这不太好吧？按你的说法，这才叫不自爱。"
齐司礼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回旋镖这么快就扎回了自己身上。
"我要睡觉了，"颜嫣翻过身背对着他，"你快走吧。"
齐司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见没有？"颜嫣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默默退出卧室，轻轻带上门。脚步声在走廊里停顿片刻，最终走向了书房。
颜嫣听着隔壁书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气得把枕头扔到地上。
一墙之隔的书房里，齐司礼和衣躺在小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他摸出手机，在对话框里输入又删除，反复多次，最后只发出三个字：
睡了吗？
几乎同时，他收到了颜嫣发来的消息：
书房抽屉里有新被子
齐司礼看着这条消息，嘴角微微上扬。他起身打开抽屉，果然看到一床蓬松的新被子，上面还整整齐齐叠着一套他的睡衣。
齐司礼换上熟悉的睡衣，躺在带着阳光味道的新被子里，却辗转难眠。他拿起手机，又给颜嫣发了条消息：
「被子很暖和」
过了一会儿，颜嫣回复：
「柳嫂准备的」
这话看似撇清关系，但齐司礼知道，柳嫂从来不会擅自准备他的衣物。他忍不住又发：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次回复来得很快：
「你会做什么？」
齐司礼认真想了想：
「煎蛋，粥，或者下碗面」
「那就面吧」
「好」
对话到此停顿。齐司礼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终于又鼓起勇气输入：
「今天的事，是我说得太过分」
这次颜嫣没有立即回复。就在齐司礼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手机突然亮了：
「你每次都是这样。生气就说伤人的话，后悔了又不敢当面说清楚」
齐司礼看着这句话，手指悬在键盘上，不知该如何回应。
又一条消息跳出来：
「非要发消息，是怕我当面让你难堪吗？」
齐司礼终于回复：
「是怕再说错话」
这次颜嫣直接发来语音，声音里带着疲惫："齐司礼，我们都不年轻了。你要是真的想好好过，就别总是把话憋在心里。我累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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