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飞镰,交出祖物,否则你们全族都将覆灭!”一个威严而冷酷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众人惊愕地抬起头,只见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出现在云端,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让人无法看清,但那股强大的气息却如实质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原来,附近的蚀骨宗不知从何处得知了雕飞镰得到祖物的消息,于是派遣了长老墨娃带领一众弟子前来抢夺。墨娃乃是蚀骨宗的顶尖高手,他的蛊虫碧眼大蟾蜍更是达到了妖王境,实力恐怖至极。此时,那只巨大的碧眼大蟾蜍正威风凛凛地立在天空中,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獠牙,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雕飞镰的眼神一凛,他迅速站起身来,将家人护在身后。他紧紧握着拳头,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墨娃。一场新的挑战,就这样即将在这片宁静的山脉中悄然展开。
雕飞镰振翅而起,化作一道金光冲向碧眼大蟾蜍妖王。眨眼间,二者便在空中缠斗起来。碧眼大蟾蜍妖王一张口,吐出一团墨绿色的毒雾,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雕飞镰灵活地穿梭,避开毒雾,然后猛地俯冲而下,双爪如利刃般抓向蟾蜍妖王的背部。蟾蜍妖王吃痛,身体一扭,巨大的身躯撞向雕飞镰。雕飞镰拍动翅膀,借力飞起,同时口中喷出一道炽热的火焰。火焰瞬间将蟾蜍妖王包裹,可它皮糙肉厚,只是发出一声怒吼,便从火焰中冲了出来。接着,它鼓起肚子,猛地一缩,吐出一道粗壮的水柱,向雕飞镰射去。雕飞镰侧身一闪,水柱擦着他的身体飞过,砸向地面,激起巨大的烟尘。双方你来我往,势均力敌,一时间难分胜负。而下方,墨娃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盘算着如何在他们两败俱伤时坐收渔利。
蚀骨宗山门千里之外的青丘山脉的密林中,总是飘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气。那是黑狐族弟子留下的——他们银白的发梢沾着晨露,赤瞳在树影里亮得像淬了火的针,指尖蜷着时,能看见半寸长的利爪泛着青黑。他们与蚀骨宗弟子相持了许久,三日前,宗主墨飞羽枯坐的白骨殿里终于传出话:“雕飞镰在鹰嘴崖闭关,金雕一族的巡弋线撤了三里,宗门弟子从青丘山脉撤回本宗听候调遣。”
今夜无风,蚀骨宗长老墨娃第一个到了这里当了急先锋,他窜上了崖壁,足尖在石棱上一点,身形便如柳絮般飘向鹰嘴崖的方向。身后蚀骨宗的死士们提着缠满毒藤的骨鞭,悄无声息地跟上。崖顶的金雕巢穴里,几只羽翼未丰的小雕还在低低地啾鸣,守巢的雌雕正梳理着尾羽,忽然猛地抬头——
尖锐的雕唳撕破夜空!蚀骨宗长老墨蛙已扑到近前,手中的利爪直取雌雕的眼窝。雌雕怒啸着振翅,翅尖扫过他肩头,带起一串血珠,可那血珠还没落地,就被蚀骨宗死士甩出的毒藤缠住。“嗤”的一声,毒藤炸开细密的黑刺,雌雕的羽翼顿时僵住,哀鸣着坠向崖下。
警报声终于响彻鹰嘴崖。金雕们从四面八方扑来,巨大的翅膀扇得碎石乱飞,尖喙啄向蚀骨宗弟子的后心。但蚀骨宗弟子最擅缠斗,他们像团团白影在雕群中穿梭,手中的利器撕开雕腹时,总会往伤口里塞一颗乌黑的药丸——那是蚀骨宗秘制的“腐心丹”,遇血便化,能让金雕的骨肉在一炷香内肉烂成泥。
在陡峭的崖壁之上,枯瘦如柴的蚀骨宗长老墨娃宛如鬼魅一般站在白骨幡下,他那深陷的眼眶中透露出一股阴森之气,死死地盯着下方正在激烈混战的场景。
金雕的惨叫声与蚀骨宗弟子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地狱中的恶鬼在相互撕咬。鲜血如雨点般四处飞溅,有的溅落在墨娃那灰败的脸上,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随意地抬手一抹,露出了那森白的牙齿,狰狞地笑道:“告诉你这只不知死活的雕飞镰,你若是继续如此顽固抵抗,我就让你亲眼目睹这群金雕是如何在瞬间变成一滩血水的!”
然而,此时此刻的崖下激战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墨娃的威胁对于这场生死搏杀来说,已然失去了任何作用。一只金雕勇猛异常,它用那巨大的翅膀狠狠地拍碎了三名蚀骨宗死士的头骨,然而就在它转身的瞬间,却被蚀骨宗弟子释放出的蛊虫——噬血魔蛛,用其锋利的利爪刺穿了胸膛。
蚀骨宗的毒烟如滚滚浓雾般弥漫开来,那刺鼻的气味呛得小雕们纷纷蜷缩在巢穴里,浑身颤抖不已。但即便如此,仍有一些胆子较大的小雕,它们不顾自身尚未坚硬的翅膀,毅然决然地扑腾着,去啄咬那些试图靠近巢穴的蛊虫。
鲜血顺着崖壁缓缓流淌而下,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宛如一条蜿蜒的红色巨蟒,一路流淌进谷底的暗河中,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惨烈战斗的血腥与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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