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儿子不干人事还把脏水泼我儿子头上?
我儿子这两天进过宫吗?他能使唤得了陛下去冷宫那边守着吗?又能逼着你儿子去干那种不守伦常的事吗?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把嘴闭的死死的!少说两句也能给你儿子积点德!”
贵妃被良妃一通巴掌打懵了。
皇后看着这二人宛如市井泼妇一般,忽然觉得有没有孩子好像就那么一回事了。
有不争气也无用,甚至还可能拖自己,拖自己娘家那边的后腿。
她也不管这外面闹得有多凶了,径直走到殿门口,德全早在外头守着,恭恭敬敬地给皇后开门。
良妃也想进去,却被拦住,德全:
“娘娘,陛下在里面发了天大的火,您就别进去了。
万一触了陛下的霉头,要遭无妄之灾的!”
“那皇后凭什……”话说到一半,良妃把嘴闭上。
哪有什么凭什么不凭什么的。
人家是皇后,人家就是不一样呗!
和陛下夫妻和睦,是陛下的解语花。
有什么好说的!
算了!
良妃从手上解下个赤金镯子,借着衣袖递给德全:
“公公提醒的是,以后还得要多劳烦您。”
“您哪里的话!”
德全眯着眼睛将东西收下。
他知道良妃想从他这打听今晚的消息,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
明天人在与不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皇后进屋的时候,屋里一股还未散去的血腥味。
司美人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身子
皇后面不改色地从她身边走过。
另一边大皇子跪在地上,头恨不能怼到地砖缝里去,浑身瑟瑟发抖。
“外面怎么了?”景帝问。
“没什么,贵妃妹妹担心儿子,想进来看看。”皇后坐到景帝身边,看他杯盏里空了,便给他倒了杯茶。
这种环境下,除了她估计也没人敢给皇上倒水。
“让她滚!别说她救不了这个孽障,就是她自己,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景帝怒道,声音里都带了嘶哑和咆哮。
门外的贵妃听到这一声,心口瞬间冰凉。
难道,陛下知道了?
不,不,怎么可能……
“陛下息怒,太子如今还在岭南,京中还需要您坐镇,您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气坏了身子。”
景帝从衣袖里取出一列药丸,借着茶水喝了下去。
药丸倒不是修仙长生的丹药,他虽怕死却也知道,往前那些求仙问药的皇帝没有几个活得久的。
只不过是增气力振作精神的罢了。
景帝扫了眼外头,已经五更天了。
再等等天都要亮了。
天亮了,这些丑事可就藏不住了。
他重新将目光落到
“来人,将司美人拉下去赐白绫,赐毒酒,她自己选。”
作为皇帝他不需要知道这女人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
从这二人有不齿关系的那一刻,她的命运就注定了。
更何况她还敢给自己下药!
自己愿意给她留个全尸已是仁至义尽。
司美人没有反抗,她也不敢反抗。
她一个人为此付出性命也就罢了,她怕的是家族里的人也跟着受牵连。
也许,也许在被强迫的那一晚她就该了结自己,而不是一错再错,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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