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追表面翻她白眼“不然你毁个容试试?”
内心却有几分小窃喜的,上次洛之青来看她,还恐喝她说什么没有哪个男人不在乎女人的外貌,丑女注定扫地出门的份…
哼!至少薛天涯不是那种人。
说曹操曹操到,薛天涯出现在门口,月月赶忙溜了出去。
追追如小鸟飞窝,扑进他怀里,哪知薛天涯又隔开一指距离,笑言“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追追摸不透他心性,规规矩矩才站好,青瓷凭空而现,瞄了瞄她,和薛天涯咬了一句耳朵。
薛天涯脸色一沉“就把她,赶出府去。”
待青瓷离去,薛天涯又如三月花开,看着她是又摇头又怜惜,柔声道“疼吗?”
她是妖,有妖力相护,自是不痛,只是她可劲点头“痛,痛得要虚脱了。”作势歪了下脚,薛天涯急急扶住“来,我为你疗疗伤。”
他握住她手腕,闭上眼睛,输入真气,真气入体,追追顿感全身温润舒畅。
薛天涯全神贯注,追追却神魂颠倒,观摩他脸上的每一寸,他的眉目如玉如阳,光看皮相,就使人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再靠近。
他紧闭的双唇洇洇如水,让人想去亲吻一口。
不如,趁他此刻闭着眼…
她的唇越靠越近,却忽地停住,不行!不行,若他不喜欢这种亲昵,会不会又把她赶出府去?
她不敢!虽然他时时如和煦春风一般可亲,可她居然不敢!
想她坟追追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蛮主儿,遇见他,焉了。
“放开我!”
院内忽而传来一声尖厉之声,薛天涯睁开眼睛,收住真气,神情甚为不悦,又见追追超过了一指距离,更不愉,冷冷地转了身出去。
追追抖了抖心肝,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呀,幸得她没吻他。
院内此刻一片泼辣,安洛儿如泼妇般对着青瓷双手乱抓,哪里还有半分温柔之样?青瓷头大得无处下手擒拿。
“扰人清净!”
安洛儿听见薛天涯冷冷之音,顿时如一摊烂泥,瘫坐于地。
青瓷瞅准机会抓住她就往外拖,她突然像疯了一样,双手死死扒着地面。
追追冒出个脑袋瓜,见她指甲抠断了,衣物也蹭破了,头发凌乱不堪,可怖至极。
“天师大人!你不能因为这个丑女人一句话就把我赶出府!凭什么?!”
薛天涯重重一斥“人心需向善,青瓷早已查明,还狡辩!”
安洛儿一愣,知道无转机了,厉喊“是!我嫉妒她!我进天师府十年!十年了!我十年青春全丢在这里,可是你呢,你一个眼神也不曾丢给过我,自打她进府,时时得你的青睐,我不甘我不服!”
她眼泪千行,哭得若个梨花怜人,模样儿着实令人动容,追追见之都有几分不忍,忍不住瞄瞄薛天涯,他却是双目平静,紧闭唇瓣,似乎不为所动的模样儿。
安洛儿见他毫不动容,哭着哭着突然哈哈大笑,狠毒的双目射向追追“不就是因为你这张美丽的面皮嘛!哼!千年溶,就是妙手神医再世也治不好!”
薛天涯冷斥“千年溶?你好毒的心!秽物!青瓷!”
青瓷再不敢耽误,如拎小鸡般把她拖出了追香院,远远地还听见安洛儿的哀伤哭声。
薛天涯神情不快,随后也步出了追香院,躲在暗处看热闹的女人们也散了个尽。
月月一副你完蛋了的表情,撩下一句安慰话“千年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看开些。”便扔下她走了。
追追纳闷,千年溶,什么玩意?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见洛之青拐过拱门飘进院来。
他拍了拍手中拎着的酒葫芦,抓住追追就往竹楼上拖“来来来,我来安慰你的。”
洛之青利落地拔掉塞子,倒上满满两杯,端起一杯硬塞进她手中,眨眨眼“我老父皇沉了十年的,让我给偷来了。”
十年之酒定易醉,想起对薛天涯纠缠不定的情感,甚为烦心,不如一醉方休。
“喝!”
二人大干一番。
洛之青打着酒嗝叹口气“你如今变成丑女,不说被扫地出门,只怕你心中对他的痴想要变成妄想了,他心中愧疚,不赶你出府,但只怕也看不上你。”他引诱道“不如,来我青和王府,只要你开口,府中女主人之位也可给你。”
追追已有三分醉意,胡言道“就是!追个男人太烦心了!他天天一副老子高高在上谁也入不了老子眼睛的欠抽样,真是憋屈死了!不想呆这里了!干脆,你开口跟他要我得了!”
洛之青一拍桌“得!”
追追揪住他衣领“你知道千年溶是什么东东不?”
洛之青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妈呀!别告诉我毁你容的就是那玩意!听说那玩意如果不治好,就会一直烂下去,全身烂,烂到最后变成一具白骨!怪不得林太医说只能治愈不能治好,妈呀,你还是离我远远的吧!”
说完抓了葫芦就跳到边上“酒也不给你喝了。”把葫芦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追追吓得酒都醒了,杯子一摔,就要去勾栏苑抓个面男,得趁早治!
洛之青明显醉了,又跳过来抓住她,嚷嚷着“别走呀,留下来陪我。”
追追一脚踢开他,他又扑上来“别走,要本王干啥都愿意。”
“吸你的血愿意呀?”
“来呀来呀!不吸小狗!”
那洛之青赖着她硬叫喊吸,追追自然不客气,只是她醉了,一不留神把高贵的青和王吸得不省人事。
到底她还算有良心,知道送他回青和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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