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甩估计很严重,壁虎啥也吃不下,一副随时西去的模样,她只好请来城东的曹大夫看诊。
那曹大夫看了半天壁虎,语味深长道“它不仅被摔得去了半条命,还有抑郁病!得有人专门陪,就是你要一刻不离地带它在身边,睡觉吃饭也必须带着它,要经常跟它说话,嗯,只有这样,它的抑郁病才能好,不然,就算它身子好了,没个人陪,还是会去的,现在的宠物呀就流行这病。”
枉玉儿惊得张大嘴,而那壁虎却暗暗地弯了弯嘴角。那曹大夫开好药方,走出房,眼神恢复了清明,摇了摇头“我来干啥的?”又看了看手中的银两,喜滋滋地走了。
枉玉儿秉着是她甩得它没了半条命的愧疚之心,按大夫所说,悉心照料,去哪都带着它,这病秧秧的壁虎果然好得极快,没几天便恢复了精气神。
且它还是有几分用处的,媒婆们一上门,那壁虎便凶狠地现出身,再恶狠狠地挨个一瞪,吓得媒婆们一窝蜂作鸟兽散。
这一传十,十传百,传成了她养了只大老虎,专门吃上门提亲的媒婆,自此后,再也无人敢上门提亲。
玉蚌出去不逍遥够是不回来的,在人生地不熟的皇都,枉玉儿白日里打理生意,夜里独自一人清账,其实是有几分寂寞的,如今有了壁虎相伴,生活中倒有了点点趣味。
那壁虎又是个聪明通人性的,她渴了,居然还会为她倒茶,累了,会跳上她肩膀为她捏一捏,夜里清账,会为她剪烛……真是善解人意又聪明伶俐不已。
枉玉儿越发地喜欢它,每每清完账,便抱上它同它说心里话“玉蚌常说我花信了,得找个人家了,只是小虎,我记不得以前的事了,玉蚌说我以前是个傻子,突然之间变聪明了,但是为什么我看见明清王,会有那种熟悉之感,亦或是一见钟情?”
壁虎原本精气十足地听着,听到傻子二字壁虎嘴狠狠抽了抽,但听完却软叭叭垂下了眼,不高兴至极的模样。
她落莫一笑“只是,人家已有佳人在侧。”
壁虎嘟了嘴,耷拉着脑袋瓜拱上床,爬进被窝,睡觉!
她上床逗它,它亦一副爱理不理之样,她扶额,莫不是抑郁病又犯了?
于是睡觉便搂着它,不想深睡过去,却似觉自己被人揽着,模模糊糊一睁眼,似是明清王,莫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又模模糊糊一嗯“我居然梦见了你,其实,挺想你的,明清王。”又稀里糊涂往那人怀中拱了拱,睡了过去。
不想翌日,一睁眼,吓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身边被窝里的壁虎一夜之间居然长得如小牛一般大!且幽怨地望着她,壁虎嘴嘟得老高,眼下两大黑眼圈如熊猫眼一般。
枉玉儿愣愣瞅了半天断定,这丫的哪是什么壁虎,分明是没了鳞片的龙!
她心中惊惧,面上却无波,摸了摸床头的针线篮,摸到剪子,霍地一把举到胸前,对准那龙道“你若不会伤害我就走吧,若伤害我,我可不客气啊!”
那龙幽幽地凝视着她,良久,慢慢挪下床,离去。
她的心揪了揪,到底还是害怕,终未拦下。
只是,接下来开门做生意,结账时要不算多了客人的钱,要不算少……了顺手端起桌上的茶喝一口,冷的!平常都是壁虎为她倒得好好的温茶.
原来她已习惯了那只壁虎在身边,它身上有种让她安心的味道…
但那分明是一条龙…
枉玉儿放下茶,扒着手指头算了算,玉蚌那杀千刀的身上银两用得也差不多了,今晚定回!
待夜暮降临,她打了佯,坐玉蚌房间守株待兔!
夜深,门响,果然玉蚌那家伙回来了!
不想那家伙一推门,她只闻一阵血腥之味,点灯一看,玉蚌面色苍白,身着夜行衣,胸口处一伤口洇血直流。
那家伙疼得直嗷嗷叫,她急为他包扎好,扎好守他床边“怎么回事?”
玉蚌不嗷嗷叫了,死活不说。
她又问他那条龙的事“你不说受伤之事,那告诉我那条龙是怎么回事?我思来想去,那日你定是与那龙在说话!那龙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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