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闺女什么品性贺沥自然也清楚,他自然是跟着附和。
白了眼人前就知道说大话乱许诺人后才知道担忧的人,贺夫人轻叹口气接着道:“这件事你也无需太过担忧,那瑞郡王府也不是个吃素的,你就看吧不出几日断然有解决的法子。”
解决的法子是什么贺沥不知道,只是没坐一会儿就听见召集府卫的锣声响起他陡然站起身来,这么多年来这锣声还是头一次响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未待他走出房门就有小厮前来通禀说有人闯了归鸿楼,府上两位公子正在迎敌。
归鸿楼?这又和自己闺女有什么牵扯?随即贺沥反应过来莫不是之前乐斋的那批刺客卷土重来?念及此处不再迟疑,携着贺夫人急急忙忙朝着归鸿楼而去。
归鸿楼如今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以玄衣剑客为中心里里外外围了好多层且又都是刀剑相向,白禹与元衡以及庄思睿比贺沥等人来的快了一步,看着甚是不好惹的人物元衡首先发问,“不知阁下是谁?来我定国将军府有何贵干?”
邬杭自徐升身体康健以后又在开化城耽搁了好些时候,终于忙完事务回了平阙城却看见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徐升,细细问明原因又听见城中的传闻心中不忿忍不住就打上门来,“我是谁不重要,也无意动手,让贺玉姝那个忘恩负义的人出来见我。”
贺玉姝大病初愈此刻哪里下得了床这明摆着就是故意找茬挑事!未等元衡开口白禹首先拔出手中的剑,“我小妹岂是外人想见就能见的?强人所难故意惹事,既然敢来就留下吧!”剑直指前方,所向披靡。
周围人一见如此赶紧退后让出空地来,空中剑气逼人使得邬杭终于擡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着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见白禹战意正盛本不打算动手的邬杭也有些心痒难耐,他右手摸向身后背着的苗刀正欲拔出。
“慢着!”正在这时贺沥等人匆匆赶了过来,邬杭此人贺沥虽不识但他也看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白禹贸然动手就是自讨苦吃,“犬子无状,还请见谅。”
邬杭是江湖中人对于贺沥的名声也是早有耳闻,虽一直未见其人但内心始终秉持着一份敬意,他的手从刀把上拿下,双手握拳所行之礼颇具江湖豪情,“贺将军,我本无意在贵府叨扰,但有一事非要找令千金问个明白,还请贺将军行个方便。”
要见自家闺女还是个外男?饶是贺沥再不重规矩也知这是万万行不通的更何况贺玉姝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无法见人。“实不相瞒,小女刚刚用药微有好转,目前尚离不开床榻更遑论下地行走,阁下是男子贸然入小女闺房也是极为不妥,不知阁下要相问何事?我若有知必定如实相告。”说着还怕邬杭非要纠缠便低声吩咐元衡先将庄思睿送走以免到时一言不合看动起手来把人误伤也不好同瑞郡王府交代。
贺沥所说的邬杭自然知道,他也并非胡搅蛮缠之人,正在犯愁如何开口时耳力极好的他听见了贺沥的交代随即看向一旁的年轻人,“等等你就是求的神药的庄思睿?也是传闻中即将娶贺玉姝的人?”
正打算跟着元衡离去的庄思睿一听见邬杭说药的事情他心中陡然揪了起来,这人是谁?他和徐升是什么关系?他知道多少?心中诸多疑问无法得到解答也使得他在众人的注视下渐渐红了耳朵。
庄思睿现在是整个定国将军府的恩人,元衡只当他是不善与外人相交也不忍见他无措地模样便帮着回答,“正是多亏了庄公子的药小妹才得以脱险,不过外界传闻他与小妹的婚事全是空xue来风,不足为信。”
“哦?”邬杭饶有趣味地看向庄思睿再次问道:“这药不知庄公子是在何处寻的?”
“是……是从我父亲友人处寻到的。”
邬杭状似不经意地感叹道:“说来也巧我一小友跪了颂元寺一千零一个石阶废了双腿才从了妄大师处求得医圣药典制了这失魂的解药,正欲送来定国将军府但又担忧因先前的恩怨不被接受反而误了病情,故而特意将药另托人送来,只是不想被庄公子抢先一步给寻到了,自己什么好处没落下反倒搭上下半辈子。庄公子可知道我说的是谁?”
话到此处众人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看向庄思睿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而庄思睿此刻内心备受煎熬,只能是硬着头皮接下话茬,“先生的朋友我怎么会认识?”
“不认识……可徐升那小子倒对你相信的紧不然也不会把救命之药相托,结果你却说不认识,真是有趣的很呐。”
徐升名字一被说出庄思睿再也没有了辩驳的余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慌慌张张地绕开众人从定国将军府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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