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通天的火光,文端颐自道:“当初我负你已是不得已,又怎会再看着你转投他人怀抱,即我得不到也只能让你如此陪着我,阿杳放心我定会让这天下给你一个交代。”
为了这个交代文端颐苦心筹谋许多年,即便他早已位极人臣但当年之事始终不得释怀。
字字句句夹含着岁月的刀刃刺破石室内的平静,文端颐压抑心中许久的故事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他心头顿感轻松些许。
也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出,“若我知小妹会落个如此结局当初就不该心生恻隐对你伸以援手,小妹命丧你手,也不知你哪来的脸面每年同我一起祭拜她?”话音刚落只见贺沥甩着袖子从冰墙后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贺玉姝。
徐升万万没想到贺沥如此冲动,他转头看向贺玉姝。
“我拉不住他。”贺玉姝也很无奈,自家老爹冲动起来谁也劝服不了,她真的是尽力了。
看着突然出来的人文端颐意识到发生了何事,他猛地看向床榻上的人,用几乎肯定的语气说道:“你是周岚,你们把阿杳藏到哪里去了?”
见无人应声,文端颐也明白他大概是再也见不到了,也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徐升带进来的雨蝶斋的胭脂,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了,“是你,你们早有预谋。”说时迟那时快他猛然冲向床上的周岚,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劫持了周岚。
本也只是与徐升合作仗着几分似徐萦就扮了他可周岚没想到这事还有风险,察觉到脖子上的利刃向自己逼近她忙求助徐升,“徐公子!”
徐升上前一步,“放了她,不要在添冤孽。”
文端颐劫持着周岚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镶嵌着夜明珠的石壁,“我不在乎,我走到如今这一步断不会再回头,我想做的事谁都不能阻拦。”说完将周岚往前一推,他按动墙上的机关,只见一面墙翻转过来将他带了出去,把石室内的几人死死困住。
贺玉姝扶起周岚,见徐升仔细检查着石壁,“如何?”
徐升摇摇头,“想要再打开只能是从外面。”
贺玉姝心中一阵失望,她跟着走过去摸起了石壁以图找到其他可以打开的机关。
这会子贺沥倒是不着急了,他看着与徐萦有几分相像的周岚问道:“像也不像,没想到文端颐那么谨慎的人也会上当。姑娘你怎么掺和到这摊浑水里?”
周岚不知贺沥的身份,她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净细数了弟弟周良与徐府的牵扯,半晌苦笑道:“可以好好的做自己为何上赶着当别人的替身?依着文大人的脾性今日若我不先行一步只怕他日我性命不保。”
周岚被文端颐养于私宅,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原以为自己做了大官的外室但后来周岚才发现自己仅仅是文端颐关于笼中仅供他欣赏的鸟雀。后来周岚于府上花匠有意,二人私定终身周岚有孕惶恐不安,她知若文端颐知晓定然留她不得,但一时之间也无法逃脱,故而见到周良时她交代了后事,未曾想周良会求助贺玉姝徐升,这才有了现在的合作。
听罢贺沥是明白了,他又细细瞧了瞧墙上的珠子,“都说文端颐两袖清风,但这么多的夜明珠也是个个价值连城,果然是道貌岸然惯会蒙骗世人。”
贺玉姝心中着急听闻贺沥如此般悠闲发言,她长叹一口气,“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他有没有钱?”
贺沥看着他们忙活的样子,神态颇为高深莫测,“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贺玉姝莫名,“什么?”就连徐升也看了过来。
“此处为徐府,我与徐萦情如兄妹,徐府能有的机关暗道我也清楚得很,想要出去,不难。”
闻言贺玉姝大喜,“爹,你有法子怎么不早说?”
贺沥这时却未理会贺玉姝而是径直看着徐升,“要出去可以,你先告诉我文端颐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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