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琴开始对阿钟发问。
“你什么时候开始反水的?”
“家里决定参与猎幽计划之时。”
“谁来接触了你?”
“鱼头人。”
“什么?!”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长相,只知道他一口东北腔,每次见我,都戴着一副鱼头面具,让我称呼他为鱼头人就行。”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廖琴秀眉紧蹙。
“一下具体过程!”
阿钟向我们解释。
“家主,你知我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好赌。家里虽然给我的酬劳很高,但架不住我经常往澳市跑。几年前我玩了一次大的,输个精光不,还倒欠了赌场一百来万。由于自己没钱付,打算跑路,可在偷跑的过程中,被庄狗给逮到。”
“他们当时打算丢我下海喂鱼,但就在即将动手的时候,却放了我,对我有一位老板的朋友保下了我。我当时有些发懵,他们带我进了一间船舱,我第一次见到了鱼头人,他开口就点明了我的身份。”
“我出去玩,从来不敢以家里的身份示人,当时觉得非常奇怪。鱼头人对我,这一百多万,他替我扛了,每年还能再给我一大笔钱,不过得替他做一件事。如果不答应,今天就是我的祭日。”
“无奈之下,我便问对方要做什么事,鱼头人,事情非常简单,让我借伺候权叔的机会,只要权叔去参加家族的秘密会议,就放微型录音器在他身上,将内容录下来,磁带放在越秀区一家废品收购站墙缝里就行。”
“为了活命,我只得答应了,回到家,本想躲一段时间不出去,赌对方没本事杀到廖家来找我。可有一天夜里,我突然腹疼难忍,如千刀剜心,去医院又检查不出毛病,只给打了止疼药就回去了,结果发现枕头下留着一封信,一包解药。”
“信里若我不信守承诺,腹疼发作三次之后,必将殒命。如信守承诺,压制毒性的解药将按时送到。我根本不敢赌,只得按对方的要求,每次权叔去参加家里的秘密会议,便将微型录音器放在他的鞋梆子里。”
“权叔性格淡然,我又跟了他好多年,一身行头每次都是我准备的,从来没有怀疑过我,所以每次我都成功。对方也信守承诺,隔一段时间,就会将解药放在我家门口的牛奶箱。”
“迄今为止,我只见过鱼头人一次面,平时都是他电话联系我,所以对方叫什么,什么身份,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震惊无比。
前面曾过,猎幽计划是廖家的核心秘密,除了老太太、廖琴、廖安东、权叔等血脉至亲,就只有像三叔公这样曾参与过计划的少数几人才了解。
老太太为了逮内鬼,曾暗中对这些知情人调查过一段时间,可根本没发现线索,无奈之下才采取换家主搅死水的方式,逮趴在水里的王八。
敢情廖家这些知情人,虽然内部存在不少矛盾和斗争,可还真的没人泄露出去,问题竟出在了外面的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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