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杨晓慧忍不住担忧地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吕眼中寒芒闪烁,“林国栋以为攀上高枝就安稳了?他忘了自已和儿子背着旧城改造的血债人命。”
“钱永年能压省纪委一时,压不了一世。只要证据够硬,他自身难保。”
“少爷的意思是……”陈伯眼中精光一闪。
“陈伯,你亲自去办两件事。”苏吕沉声吩咐,语速不快却带着杀伐决断,“第一,动用所有关系深挖钱永年,把他收了多少好处、和谁有利益输送,尤其是他和林、赵两家这次交易的证据,全给我挖出来!第二,旧城改造的案子不能停,保护好受害者家属和被强拆的商户,他们是最有力的证人,继续搜集林国栋父子违法乱纪的铁证,要快!”
“是!少爷!老仆这就去办!”陈伯肃然领命,转身快步离开。
“苏先生,我们安保部……”张猛请示道。
“加强济世堂和雪韵总部的防卫,尤其要护好江总。”
苏吕冷声道,“赵德海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林国栋父子阴险,得防着他们狗急跳墙玩阴的。另外,盯紧林、赵两家核心成员的动向,特别是林子枫和赵天豪那个废物!”
“明白!”张猛领命而去。
厢房里暂时恢复了安静,只剩药香与鸡汤的香气交织。
“苏吕……”江小雪望着苏吕有条不紊地布置一切,那份沉稳与掌控力让她冰冷的心底生出暖意与依靠感,正想说些什么。
突然!
“砰!”一声巨响从前院传来,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和粗暴的喝骂!
“怎么回事?!”杨晓慧吓了一跳,手中的碗差点脱手。
苏吕眼神一冷,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掠出厢房!江小雪也挣扎着想起身,被杨晓慧和阿吉雅连忙按住。
济世堂前院,清雅肃穆的氛围已被彻底破坏。
几个穿得花里胡哨、流里流气的混混正在嚣张地打砸药柜,一个装着名贵药材的青花瓷药罐被砸得粉碎,药材撒了一地。
为首的是个染着黄毛、戴大金链子的青年,叼着烟,眼神凶狠——正是赵天豪手下的头号狗腿子,外号“疯狗”的刘三。
一个济世堂的老伙计上前阻拦,被刘三一把推倒在地。
“妈的!什么破地方!连个像样的医生都没有?没看见我们赵公子伤重需要诊治吗?!”
刘三嚣张地叫嚣着。他身后,两个混混抬着担架,上面躺着半边脸包得像粽子、哼哼唧唧的赵天豪。
担架旁还站着个穿考究阿玛尼西装的年轻男子,梳着油头,戴金丝眼镜,一脸倨傲地用手帕捂着鼻子,嫌弃地打量着周围。
“你们……你们干什么!这里是济世堂,容不得撒野!”雷豹带着几名安保队员冲出来厉声喝道,却顾忌着担架上的赵天豪和那西装男,没敢立刻动手。
“撒野?”刘三嗤笑一声,指着担架上的赵天豪,“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赵公子在你们雪韵的地盘被伤成这样!今天济世堂要是不给说法,不派最好的医生治好赵公子,老子就砸了这破招牌!”
他话音未落,一道冰冷如寒冰的声音响起: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济世堂撒野?”
苏吕的身影如标枪般立在前厅门口,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地面、被打倒的老伙计,最后落在刘三和担架上的赵天豪身上。
他的眼神平静,却让刘三等人如被凶兽盯上,瞬间脊背发凉。
那阿玛尼西装男见了苏吕,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用手帕点了点他:“你就是苏吕?钱秘书让我带句话,年轻人做事别太绝,给自已留条后路。赵公子是钱秘书关照的人,他的伤,济世堂必须负责到底!”
原来是钱永年的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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