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工具房的木门像纸糊般炸裂,木屑如暴雨般激射!狭小昏暗的房间里,刀疤刘正揪着鼻青脸肿的小混混,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魂飞魄散,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苏吕踏着满地碎木走进来,冰冷的灯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脖颈处那道深紫色的伤疤像盘踞的怒龙,透着慑人的力量。
他的眼神平静如深潭寒冰,没有丝毫波澜,却藏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牢牢锁在刀疤刘那张因极度惊骇而扭曲的脸上——尤其是那道从眉骨延伸到太阳穴的狰狞刀疤,此刻像活过来的蜈蚣般抽搐着。
“苏…苏吕?!”刀疤刘的声音被砂纸磨过似的沙哑,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在滨海道上,苏吕的名字早和“煞神”画了等号,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得这么快?!
“明天?”苏吕的声音低沉平缓,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却让工具房的温度骤降,“你们没有明天了。”
“操!干掉他!”短暂的惊骇后,死亡的恐惧彻底点燃了刀疤刘骨子里的凶悍。
他像被逼入绝境的疯狗,猛地将手里吓傻的小混混推向苏吕,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向后腰,瞬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锯齿军用匕首。
他身体绷紧如拉满的弓,带着亡命徒的狠劲,朝着苏吕心口狠狠捅去——动作快、准、狠,是拼了命的搏杀路数。
那小混混被推得踉跄扑向苏吕,嘴里发出惊恐的尖叫,像只待宰的羔羊。
苏吕眼神没丝毫变化。面对扑来的小混混,他左手随意一拂,像在赶苍蝇。
一股柔和却沛然的力量涌出来,小混混像撞上无形的气墙,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咚”一声狠狠撞在后面的工具架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昏死过去,架子上的扳手、钳子哗啦啦掉了一地。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刀疤刘的匕首已经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捅到苏吕胸前不足一尺!
刀疤刘眼中闪过狰狞的狂喜——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神仙也躲不开!苏吕死定了!
可苏吕的动作比他更快,快得不可思议。
面对这致命一刺,苏吕上半身像随风摆柳般,以毫厘之差向左侧微微一偏。
嗤!
冰冷的锯齿匕首擦着他胸前的衣襟刺过,带起的劲风刮得皮肤生疼,衣襟被划开一道细缝。
刀疤刘志在必得的一击落了空,身体因惯性往前冲,心里警兆狂鸣!他想也不想,手腕一翻,匕首横削,要割向苏吕的咽喉,招招致命。
但苏吕没再给他任何机会。
在匕首擦身而过的瞬间,他的右手像毒蛇出洞,后发先至,五指如钩,精准无比地扣住了刀疤刘持刀的右手手腕。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地响起来,在狭小的工具房里格外刺耳。
“呃啊——!!!”刀疤刘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他感觉自已的手腕像被烧红的液压钳瞬间夹碎,剧痛像潮水般淹没了所有神经!他凶悍的脸瞬间因痛苦扭曲变形,额头上的刀疤像活过来的蜈蚣般剧烈蠕动,冷汗混着油污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拼尽全力想挣脱,却发现苏吕的手指像钢浇铁铸的钳子,纹丝不动!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顺着碎裂的手腕涌上来,瞬间摧毁了他整条手臂的力气,连手指都动不了分毫。
苏吕眼神冰冷,扣着刀疤刘手腕的手猛地向下一拗、一甩!
刀疤刘那魁梧的身体像个破麻袋被狠狠抡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被苏吕狠狠砸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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