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莽的咆哮像野牛嘶吼,震得庭院雨幕都似停滞。
他魁梧如铁塔的身躯堵在正厅门口,油亮的光头在火把下泛着凶光,满脸横肉因愤怒扭曲,眼神如择人而噬的凶兽。
十几个持砍刀钢管的打手在他身后呈扇形散开,杀气腾腾。
“吴振山!滚出来!还有里面那对狗男女!周少要你们的脑袋当夜壶!”刘莽再次怒吼,唾沫混着雨水飞溅。
厅内,吴振山眼中厉芒爆射!被周家豢养的莽夫如此辱骂,内家高手的尊严被彻底践踏。他一步踏出挡在苏吕和江小雪身前,冷喝:“刘莽!休得放肆!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带着你的人滚出去!否则别怪老夫掌下无情!”
“掌下无情?哈哈哈!”刘莽狂笑,蒲扇大的巴掌拍着厚实胸膛,发出沉闷“砰砰”声,“老东西!你以为还是周家座上宾?背叛周少,你就是条丧家老狗!你那劈空掌,老子早想领教了!兄弟们,砸!把那对狗男女揪出来!”
“是!莽哥!”打手们嚎叫着冲上前。
“找死!”吴振山怒极,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面对最前面两个持刀打手,双掌一错,一刚一柔闪电拍出!
“砰!砰!”
两声闷响,那两个打手像被卡车撞中,胸口塌陷,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撞翻后面三四人,瞬间清空一小片区域!
吴振山含怒出手,虽未用劈空掌力,内劲勃发依旧惊人!
“老狗!有点力气!”刘莽见状更兴奋,猛地撕开湿透上衣,露出古铜色、肌肉虬结如花岗岩的上身——雨水打在上面无法浸润,顺着肌肉滑落。
“尝尝老子的铁布衫!”刘莽狂吼,双脚跺地,青石板竟被踏出浅印!
他像人形坦克,撞开挡路的自已人,钵盂大的拳头带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捣吴振山面门,拳风逼开雨水!
吴振山眼神一凝!他知刘莽练外家横练硬功,铁布衫刀枪难入,力大无穷,是周天豪头号疯狗打手。
他不敢怠慢,沉腰立马运起内劲,双掌齐出,一上一下迎向拳头,掌心微凹气劲隐而不发——正是劈空掌卸力打力的“双封手”!
“轰!”
拳掌相交,沉闷巨响炸响!狂暴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扩散,震起一圈浑浊水幕!
吴振山只觉一股沛然巨力如山洪涌来,闷哼一声,脚下青石板“咔嚓”碎裂,整人被震得后退三步,每步都留深痕,双臂酸麻气血翻涌!
刘莽却只晃了晃,脚下生根纹丝不动,狞笑着甩拳:“老东西!就这点力气?给老子挠痒痒呢?!”
吴振山心中大骇!刘莽的蛮力和横练功夫远超预估,硬碰硬下,自已年老体衰加功法隐疾未愈,竟落了下风!
“莽哥威武!”“打死这老狗!”
剩下的打手见刘莽占优,士气大振,绕过战圈挥舞刀棍冲向厅内,直指苏吕和江小雪!
“保护江总和苏先生!”王海和孙斌低吼着弹出甩棍,如两道黑电迎上!
“叮叮当当!”“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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