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栋浑身一震,猛地想起:“有!半个月前,赵天麟拜访家父,送了一块据说是汉墓出的‘蟠龙血玉’!家父极爱,一直贴身戴着!难道是它……”他眼中怒火喷涌,立刻命人取来旁边托盘里的暗红玉佩。
玉佩入手冰凉刺骨,一股阴邪气息瞬间缠上苏吕指尖。
他真气微吐将其震散,玉佩内那抹暗红竟如活物般诡谲流转。
“果然!”苏吕声音冰寒,
“此玉是祸源,邪毒已侵心脉。常规手段无用,唯以金针强行锁住心脉残存生机,辅以纯阳汤药拔毒,尚有一线希望。但过程凶险,需老爷子自身意志强韧。”
“请苏神医务必施救!沈家上下,永感大恩!”
沈国栋深深鞠躬,沈家众人齐齐颔首恳求,沈梦琪更是哭得几乎站不稳。
苏吕不再多言,展开针囊,九枚金针在无影灯下流淌着温润华光。
他凝神静气,周身气息瞬间沉凝如渊,所有心神都沉入沈万山濒危的脉象之中。
“哟!好热闹啊!”一个油滑嚣张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病房的凝重。
赵天麟的堂弟赵阳,梳着锃亮油头,一身骚包阿玛尼,带着两个彪悍保镖晃了进来。
他目光扫过林晚秋的冷艳、冷清秋的清冽,最后斜睨向病房内的苏吕,阴阳怪气道:
“沈总,您这是病急乱投医啊?协和的专家都搞不定,找个毛头小子扎针?可别针没扎完,人先没了!到时候算谁的?”
他皮笑肉不笑地走近观察窗,上下打量着苏吕:
“哦,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苏神医’?看着也不像有三头六臂嘛!该不会是某些人派来……专门送沈老最后一程的吧?”话语里的恶意毫不掩饰。
“赵阳!滚出去!”沈国栋怒发冲冠,厉声呵斥。
苏吕却背对喧嚣,仿若未闻。他指尖捻起第一根金针,针尖轻颤,发出细微嗡鸣,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即将开始的施救上。
窗外,京都的夜色浓稠如墨,赵家这条毒蛇,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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