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有一个答案,原主外公的成分没有问题,至少没有被打成走资派。
晚上叶西西回到家,宋砚洲见她眼底有倦色,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起到沙发上放大腿上坐下,语气沉稳安慰她,“别理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咱俩结婚的时候政审材料早就通过审核了,你外公的情况比较特殊,但他的身份没问题。”
原来当年蒋超资本家的身份早就平反了,只是那份平反证明在原主和宋砚洲办好结婚手续后,又被朱月玲收了回去。
叶西西想到朱月玲那张嘴脸,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过好日子,“那份证明应该是被她销毁了,那怎么办?能补回来吗?”
而原主母亲蒋素心之所以能够在纺织厂安稳工作,也得益于身份早已平反,所以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这个早已达到资本阶级和地主阶级的年代,资本家的后代是要被下放的,而且干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还动不动得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讨伐,天天受教育写检讨。
宋砚洲捏着叶西西柔嫩小手,柔声安抚道:“能补回来,别担心。”
他继续和她说之前组织上调查过的情况。
原主舅舅也不是卷款外逃,当年蒋超出事的时候,原主舅舅在不久后便遇害,当时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在水里泡了太久,都不能看了,但尸检结果能证明那是蒋超辉。
这个消息当时轰动一时,还登上了报纸。
只是事情发生在二十多年前,又经过特殊时期很多话被以讹传讹,才传成现在这样子。
叶西西低头思索着,按理说原主外公、舅舅和妈妈的成分问题早就解决了,而且从她下乡到随军已经快两年了,这种流言什么时候不爆出来,偏偏就在她刚被广播站录取的时候?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是巧合。
当然不排除有人看不惯她考上播音员的岗位,故意煽风点火,利用其他竞争者嫉妒不甘的心思,也跟着闹起来。
“我已经让人去沪市图书馆查当年的旧报纸,外公的平反证明在省档案馆应该有存档,当年他是沪市鼎鼎有名的富商,我听说过他早年散尽家财支持革命事业,虽然当时一度被小人所害……”
宋砚洲觉得有些惋惜,虽然蒋家当年在沪市开了不少工厂,粮食生意也做到国外去,但蒋辉确实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据说当年被陷害入狱后,宁死也不肯供出机密,最后被折磨而死。
死后却被冠上了走资派、剥削阶级的帽子,就连他唯一的儿子蒋超辉也难逃一死,如果蒋素心当年不是还在国外读书保住一命,估计一家人全都得遭殃。
“但外公死后没多久,上面的那个大人物曾经受过你外公的帮助,主动调查并帮他平反。那样的大人物出手,档案馆的人一定有印象,这些都可以拿到,只是需要花费点时间。
宋砚洲摸了摸叶西西的头,想到赵春妮的栽赃、播音站路口那辆横冲直撞的煤炭车,还有黎曼那一杯红糖水。
当然还有现如今专门针对叶西西家庭成分的谣言。
男人黑黢黢的眼眸中闪过冷厉的寒光,黎家和刘家人的手伸得太过了,刚好这大半年来他一直通过方清辉和朱月玲的身份在挖刘家的底。
刘家和黎家是姻亲,肯定少不了互相勾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干脆一起将把他们掀个底朝天!
叶西西叹了一口气,感觉有些心累,“不就是一份播音员的工作吗?黎家人至于吗?”
宋砚洲眸光晦暗不明,若有所思道:“或许不只是因为这个岗位。”
叶西西惊讶,“不是为了岗位,那是为了什么……”
她倏然想到什么,小手紧张地去攥宋砚洲的衣角,“黎家背后是刘家?”
宋砚洲没想到叶西西能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其中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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