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让电话那头的人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电话里传来心腹阿城的声音。
刻意压低了，却难掩其中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
“龙少，刚收到的‘龙组’同步消息。目标‘燧人氏’，也就是李小川……确认存活。”
“消息已呈送国防部。”
“李小川……他居然没死？”
龙啸云握着手机。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英俊却疏离的模样。
但整个房间的空气，骤然冻结了。
那浓烈的香薰、雪茄的余味，似乎都被一股无形的寒流驱散。
地毯上的女星似乎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令人窒息的压力。
她蜷缩着身体，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惊恐地望着床上那个瞬间变得如同冰山般冷硬的男人背影。
“有意思。”
龙啸云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
那笑容里除了惊讶，还有痛点某种被冒犯、被挑衅后升腾而起的、纯粹的玩味和……轻蔑。
“这样都死不了你？”
“李小川……”
他眼神飘向巨大的落地窗外。
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在渐深的暮色中次第点亮，如同铺开的星河。
“你还真是一只生命力顽强无比的小强啊。”
龙啸云的声音放得更轻，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淬着剧毒的冰凌：
“嗡嗡叫，踩不死，在阴沟里也能活得挺欢实。”
他缓缓地从水床上起身。
薄毯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
他赤着脚，踩在冰凉光洁的意大利黑金沙大理石地面上，一步一步，无声地走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每一步落下，房间里的气压也随之更低一分。
地毯上的女星大气不敢出，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龙啸云在窗前站定，巨大的玻璃清晰地映出他挺拔却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身影。
窗外，泳池的水光将变幻的霞光反射在他脸上。
明明灭灭……
“不过就算如此……”
“你也斗不过我。”
“我想要的女人，”他声音里的温度降至冰点，“以及目前龙国军工技术最顶尖的307厂……”
“你都抢不走。”
“因为——”
“我是龙，”
“龙啸云的龙！”
地毯上的女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从未见过龙少如此不加掩饰地展露这种……
近乎非人的冰冷意志。
那不仅仅是对权力的掌控，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对忤逆者命运的终极裁决。
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杀人灭口。
人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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