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惠选择丁勇,那么辛学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助益。而如果林惠选择她,她才能把妈妈从泥潭里拉出来。
“丁勇给我打了个电话。”辛学宇推开书房的门,走进来。
詹嘉彤窝在椅子里,背对着他。背着别人掉眼泪,只是因为实在忍不住。
辛学宇把椅子转过来,她不肯抬头。他只能蹲下来。
忽然破涕为笑。
她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扯。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烦,我家里一堆破事。”
辛学宇站起身,把她抱起来,自己坐进椅子里。相依相偎的姿势。也是最让她安心的姿势。
“你知道人为什么会过敏吗?”
“有致敏因素。”
“过敏是免疫系统过度活跃造成的,误把友军当敌军,从而引发的过度关注反应。”
“不懂…”詹嘉彤摇头。
“哪个家庭没有一些磕磕绊绊呢,只要有人就有矛盾、冲突和争斗。反过来看,还有理解、安宁和幸福。”他说。
“你的意思是,我过度反应,把你当敌军?”她问。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我?”
“……有点儿……”
“那不就结了。你要是把我当自己人,就不会这么想了。”
“晤…芝芝说我找了个好老公。”
“那当然。”
“不谦虚一下?”
“那当然。”
“爱你~”
“那当然。”
“我妈会不会偷跑回家?”
“那当然…不会。”
两口子就跟玩游戏一样,不管詹嘉彤说什么,他都能带个‘那当然’作为前缀。
“丁勇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害怕得罪这个有钱的女婿,嘴巴很硬地狡辩自己没有动手打人。空口白牙的狡辩,林惠是自己上楼梯不注意摔倒后磕在台阶上,把骨头磕断。
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谁告诉他林惠是肋骨骨折?丁玲挂完号就走了,林惠一下午到晚上,手机都没响过。
要不是他一拳打在林惠胸口,他怎么判断出林惠肋骨骨折。
“他对你动过手吗?”辛学宇问。
“你觉得呢?”詹嘉彤反问。
一个暴力成性的男人,在家里打人还分对象吗。不就是看见谁弱就揍谁嘛。
詹嘉彤说,小时候她的脾气又犟又拧。和她爸一样,铁骨铮铮。丁勇那个卑鄙龌龊的男人为了让她屈服和低头认错。故意当着她的面,暴打林惠。
“真想把他手剁了。”辛学宇罕见地表现出憎恨情绪。
“我下午特别想开车撞他,把他肋骨全给撞断!没半点本事,除了在家里跟几个女的吆五喝六、穷横之外,他毫无可取之处。当垃圾都嫌他占地儿!”詹嘉彤在抨击丁勇的时候,恨不能用世界上最脏的话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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