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吭哧半天,蛋卷头老太太忽然恨声恨气,“她活该!”
“我就很奇怪,我和我老公与她素昧平生,她怎么知道我们婚姻内情的呢?”詹嘉彤问。
两个老太太在她眼皮子底下交换眼神、三缄其口。
“吴燕瑜亲口告诉我,是你跟她说的。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继续发问。眼睛却一直看着冯玉玲。
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冯玉玲还不是只兔子。直接掉脸,“是不是小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今天来是为了解决吴燕瑜的事情。你没必要在这里刨根问底,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
一直沉默不语的金芝芝突然发话了,语气不激烈,话却很尖锐,“你以为恶人先告状,神明就判你无罪?吴燕瑜之所以一步错步步错,是因为你一直造谣生事、煽风点火!”
“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让她在网上发那些不要脸的照片吗?是我让她去砸车的吗?”冯玉玲一拍桌子,横眉竖眼,咬牙切齿。
“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不是个傻子。稍微想一下也该知道问题根源出在谁身上。”金芝芝看向蛋卷头老太太,淡淡地说,“据我所知,吴燕瑜连续好几年在游泳馆报班,她不是第一次见到我朋友老公,那为什么前几年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今年就按捺不住了呢?她是不是听信了什么虚假信息,才在网上发表了那种梦女言论呢?最后导致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导致你也不得不放下身段来求人网开一面。”
金芝芝就像善于蛊惑人心的海妖,不是为了欺骗,而是用言语驱散笼罩在真相之上的迷雾,遥指远方的灯塔,告诉人们,哪里才是终点与归咎。
蛋卷头老太太瞟一眼自己老闺蜜,又瞟了一眼,一双眼睛来回在几人之间徘徊。
她在审视,在度量,在权衡。
“你想要什么?”她看向詹嘉彤,问道。终于明白过来,詹嘉彤既然同意私下调解,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换余地。
问题是,她想要什么。
四个女人口水大战、互不相让。不过都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詹嘉彤一开场直接忽视冯玉玲,在心理、信息以及节奏上把控主动权,同时又步步紧逼。金芝芝则以理服人,一语道破事情症结,为对方保留让步空间。
“三个条件,你能做到,我老公撤诉,我也不追究砸车的责任。”詹嘉彤喝了一口咖啡。“两清。”
“你说。”
“第一,吴燕瑜出镜全网发布道歉声明,声明我们来写。第二,赔偿五万元。第三,我女儿詹奕熙的抚养权,归我。”
“你做梦!”冯玉玲气得嘴唇直抖,恶狠狠地瞪着她。恨不能眼睛变成枪口,直接给她来两枪。
詹嘉彤一摊手,“这是我能给予的最大诚意。你们可以随便去找个律师咨询一下,吴燕瑜造谣诽谤加故意毁坏财物、寻衅滋事、故意伤害,要判几年。刑事诉讼完了还有民事诉讼,到时候不仅要道歉,支付的赔偿金也远远高于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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