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去吧。”辛学宇说，“我也刚好打算换一家律师事务所合作了。”
“别别别，大哥！我错了，错了。”孔加一一秒滑跪。像辛学宇这种不讨价还价每年按时支付律师费的客户，甚为稀有了。
“我让你安排人去派出所处理程泳沙的事情，你怎么派了牛景过去？”
“那怎么了嘛，她们本来就认识，牛景肯定会帮程小沙捍卫她的权益啊。”
“那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老婆也在现场？”辛学宇几乎咬牙切齿地说。
“啊——嫂子、嫂子也在？”孔加一瞠目结舌的模样不像装的。
“那你以为谁给我打的电话？”
“不是程小沙吗？”
“昨天我老婆直接贴脸开大，她说她觉得牛景喜欢我！你让我怎么回答？来，你告诉我，我怎么回答她不会生气不会误会？”
孔加一双手合十，不停地向辛学宇道歉，“我错了，真的错了！宇哥！我不知道嫂子也在啊，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接受我的道歉，让我为你效劳，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果需要我可以当面跟嫂子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虽然对辛学宇的感情状态表示不太乐观，但也绝没有制造误会、拆散人家的想法。
“她只会觉得我们串通好了说辞。”辛学宇语气凉飕飕的。
“那不会！凭我这条三寸不烂之舌，死的我都能给她盘活了！”孔加一又嘚瑟起来。
“今年的账单，记得打八折。”辛学宇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后来发生的事情让辛学宇后悔莫及，没直接砍到一折。
闯祸精何止一个程泳沙，还有一个孔加一。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被投公司，”黎海磊顿了一下，在脑海里搜刮合适的形容词，“挺....穷凶极恶....”
辛学宇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君主论》里有一句话：因为有些人想要拥有的更多，而有些人又害怕失去已经获取的，他们最终走向敌对与战争。”
商场如战场，不仅是字面意义上的。一旦开打，一定有伤亡，也一定有输赢。以辛学宇的个性，他不会认输。
从他32岁踏上天使投资人这条路就知道，有的人发达后会感谢第一个朝他们伸出援手的人，视他如贵人；而有的人发达后会憎恨那个雪中送炭的人，视他如仇人。
看了一眼黎海磊，辛学宇嘴角含笑，不战而屈人之兵策略用在他身上不好使，但他用起来却相当得心应手。
黎海磊的作用，不仅限于壮胆，还起到宝塔镇河妖的作用。
“安排人准备起草股权转让协议，先把文本准备好，金额谈好了直接往里填就行。”辛学宇向孔加一下订单。事情快要结束了。
“你知道他名下有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吗？”黎海磊问孔加一。
“我知道他所有的资产。”孔加一的表情又骄傲又欠揍。“他在我密切的监控之下。”说着，两根手指比作草叉，叉叉自己，又叉叉旁边那个一脸老谋深算的人。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