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最有魅力了!像刚刚成熟的柿子。坚实而不坚硬或疏松,甜脆而不青涩或肥腻。好时节好果园产好果子啊~”陈淡梅笑。“咬一口,你不亏!”
“哈哈哈——”詹嘉彤没想到老师的思想如此开放呢。
“老师对你没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难过的时候、需要帮助的时候能来找我们。哪怕我们老两口未必真能帮到你,但帮你带带孩子、给你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我们还是能做到的,也愿意做。”
陈淡梅一番话把詹嘉彤说得潸然泪下。
“你妈妈最近怎么样?”陈淡梅问。她知道当初詹嘉彤是在妈妈的劝说下才结的婚。女儿婚姻破裂,又火速再婚,妈妈又是什么想法呢。
“她很好。之前来过一次,带着她孙子。”詹嘉彤说,“住了一夜,我就让他们回去了。”
“你妈妈也是可怜人。”陈淡梅唏嘘不已,话锋一转,“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林惠死活不让女儿读研究生的事,每每想起,都让陈淡梅忿忿不平。
詹嘉彤扑哧一笑。
老师跟林惠不对付,她是知道的。
老师曾说她太了解林惠那种人了,林惠是家族代际创伤的第一代承受者,也是传递者。她会不假思索地把自己曾经遭受过的创伤转移给孩子。因为在母亲的冷暴力和父亲的热暴力中成长,长大后的林惠也复制了上一代人的生活环境。
幸运的是,詹嘉彤成为终结家族代际创伤的那个人,她改写了家族的命运,也改写了自己和孩子们的命运。
这边詹嘉彤跟陈淡梅在书房聊天。那边张大美和辛学宇在厨房里备菜做饭。张焕霖既无法掺和女士们的聊天,又不会任何厨艺,只好在客厅陪小孩看电视。
新买的玩具,匡奕澔拆开玩了一会儿,就搁置了。
显然电视更吸引他。平时严控他看电视的两个人现在都忙得不可开交,哪里管得着他在干嘛呢。
有张大美帮忙,辛学宇的速度加快了。
扭头看一眼坐在旁边小凳子上认真剥蒜的老人。古稀之年,未显佝偻之态。面容朗阔,岁月痕迹为他增添了亲和力。头发未见稀疏,发根处略微发白,或许是有几天没染黑了。
辛学宇暗骂自己当初果真是得了失心疯。
今天不是他第一次见张大美。
是的,年前辛学宇就见过他。
那是跟詹嘉彤的第二次见面。他们约在一间咖啡馆。她点了两杯热美式。她表达了希望挽回婚姻的想法,希望他能约束妻子,不要再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他当场拒绝了。
两人不欢而散。
他坐进车里,正准备倒出车位。忽然看见咖啡馆外的临街花坛边坐着一个人。是刚才谈判失败、负气离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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