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棠是被食物的香气勾醒的。
她睁开眼睛，入眼是裴度的背影，他把饭菜端上来了，放在矮桌上。
裴度穿着睡衣，单一个背影便莫名令她心安。宋景棠抱着枕头，眨了眨眼睛。
“裴度…”她叫他的名字，声音哑得缠绵，一些不太能播的画面，莫名钻进脑子里。
宋景棠脸一热，拉起了被子。
裴度回头就只看见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他走过来，衣领下流露出她留下的痕迹。
“要我端到床上来吗？”他问。
宋景棠摇了摇头，“想喝水。”
裴度就去吧台给她倒水，宋景棠趁着功夫，套上了件裴度的衬衣，下摆刚好到她大腿。
等裴度端着水杯回来，她已经坐在矮桌旁的沙发上，看着食物蠢蠢欲动了。裴度在她身旁坐下，很自然地握住她光裸的小腿，扯了条薄毯给她盖上。
“以后，得准备点你的衣服。”他道。
‘以后’两个字，就从他嘴里那么自然说出来，自然到，她几乎要相信，他们真的会有很长的以后。
“裴度。”
“嗯？”他抬眸，黑沉的眼底净是厚重无声的温柔。
宋景棠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等我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等裴知聿试完你的药。我搬过来跟你住好不好？我帮你调理身体，监督你好好吃药。”
裴度顺势握住她的手，几乎没有犹豫就应下：“好。”
他向来不会对她说不。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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