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泪尽,喜房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钱大富餍足地系好腰带,随手将沾血的帕子扔在玲珑仙子脸上。
"多谢仙子款待。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转身踹了一脚蜷缩在角落的剑九,
"你这娘子,滋味确实不错。
"
剑九像条死狗般瘫在地上,双目空洞地望着房梁。
他的指甲早已抠进青砖缝里,十指血肉模糊,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福伯撤去压制法术的瞬间,剑九猛地抽搐起来。
他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响,突然翻身剧烈干呕,竟呕出几块带着血丝的脏腑碎片。
"道心破碎?
"钱大富夸张地后退两步,用折扇掩住鼻子,
"哎呀呀,这就受不住了?本少爷还没尽兴呢!
"
玲珑仙子裹着残破的嫁衣爬过来,颤抖的手刚要碰到剑九的肩膀,就被他野兽般的嘶吼吓得僵在原地。
"滚开!
"剑九突然暴起,一掌将她掀翻。
玲珑仙子撞在喜桌上,凤冠砸落在地,珍珠噼里啪啦滚了满地。
钱大富哈哈大笑,带着福伯扬长而去。
房门
"砰
"地关上,喜烛应声而灭,只剩满地月光如霜。
"剑郎..….
"玲珑仙子强忍剧痛撑起身子,却见剑九正用看秽物的眼神盯着她。
那双曾经盛满柔情的眼睛,此刻布满蛛网般的血丝,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别叫我!
"剑九突然暴起,一脚踹翻鸳鸯喜榻。
他踉跄着抓起合卺酒壶猛灌,酒液混着血水从下巴滴落。
"恶心...…真他妈恶心!
"
玲珑仙子跪行过去抱住他的腿:
"不是的...…我是为了救你.…..
"
"救我?
"剑九怪笑一声,突然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
"被那钱猪压在身下叫得那么欢,是为了救我?
"
他猛地将她甩向梳妆台,铜镜
"哗啦
"碎了一地,
"破烂货!
"
“烂货,我呸!”
玲珑仙子趴在镜面碎片上,看着无数个自己同时流泪。
她突然发现那些碎片里的倒影都在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森白牙。
"你明明可以自绝经脉...…
"剑九的声音突然轻得像羽毛。
他蹲下来抚摸玲珑仙子裸露的背脊,指尖划过那些淤青,
"为什么任由他糟蹋?嗯?
"
当玲珑仙子转头想解释时,迎接她的是一记耳光。
剑九的手掌带着凌厉剑气,将她半边脸刮得血肉模糊。
"贱人!
"剑九掐住她脖子按在碎镜上,
"你是不是早就想尝尝钱大富的滋味?装什么贞洁烈女!
"
他手上青筋暴起,镜片深深扎进玲珑仙子后背,
"说话啊!
"
玲珑仙子在窒息中看清了剑九眼底的东西。
那不是愤怒,而是比恨更可怕的解脱。
他急需一个理由来憎恶她,就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我...…宁愿你死..….
"玲珑仙子突然笑了,染血的牙齿在月光下格外刺目。
她摸到半截断簪,毫不犹豫刺向剑九咽喉。
剑九偏头躲过,断簪在他脸颊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
他怔怔摸到满手湿黏,突然癫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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