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玉看她那副没吃饱饭、饿死鬼投胎似的样子,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摄政王府什么没有,要她跑到别人府上要吃要喝。
谢小福推了好久,奈何摄月剑的重量不是小猫能比的,仍是横在边上占了地方。
福宁只好礼貌抬首,客客气气地问,“摄政王殿下,可以将剑挪开一些吗?”
谢珩玉冷笑一声,到底是没刁难她,“自己拿。”
谢燎与赵凫泽互视一眼,神色各异。
这时的福宁没功夫观察那俩人,伸手将摄月剑抬起,放置一旁。
也是这一抬一放,她才真正了解了摄月剑有多重。
也不知道平日谢珩玉是怎么有力气一直将这柄剑横在腰间的。
侍女将她先前点的食物上齐,福宁还不忘给假哥哥递筷子,“开饭了哥哥。”
“赵凫泽”看着递过来的筷子,转头看了眼虎视眈眈的皇叔和好友,一时间竟觉得如坐针毡。
哪怕是在他自己的府邸里,他都觉得不自在。
可边上的小姑娘呢,她已经旁若无人地动起筷子了。
要是换成其他人,在场坐着摄政王和皇子,哪敢像她这般随意?
显然,先前“赵凫泽”还担心她会拘谨,是完全多余了。
“赵凫泽”甚至怀疑,这丫头是真虎呢,还是打心眼里知道在场所有人不会跟她计较?
福宁吃着碗里的,不忘邀请假哥哥一起。
谢珩玉垂眸睨着她,语调里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怎么,赵家是缺了吃食,竟能让赵小姐饿着肚子出门,到旁人府上要吃要喝?”
这话简直是说到了上菜侍女的心坎里。
把她说得和乞丐似的。
福宁眼角微垂,声音不大,字字清晰:“二皇子殿下宽仁大度,以礼相待我们兄妹,尚未有半句微词,怎地同是客人的摄政王殿下,反倒意见颇多呢?”
谢珩玉指节不轻不重地在桌上一叩,没有说话,但沉下来的脸色,能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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