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用手背使劲擦了擦眼睛,又看向我。这次好像是确定了,就迈开大步向我走来。
我看也不看他,与周亚楠一起上了台阶。
说实在的,就是现在,我去找吴阿姨,让她把付良友撤了,我估计她准照办。
不说我辞职把总经理的位置让给了她,只是我救她女儿这个人情,她也得办。只是我不想逼着任何人无路可走。
房间是一个套间,为了照顾爷爷,周亚楠跟爷爷住在一起。
周老吃过午饭后,雷打不动有睡午觉的习惯,他让亚楠陪我,就进卧室休息了。
周亚楠泡了茶,然后坐下来跟我聊天:“肖先生,你医术这么高,为什么不从医?”
我对她说:“我这种医术,被称作是野医,是不会给我办行医证的。没有证,就属于非法行医。而且,我的医术,属于传承,是不能用来赚钱的。”
她一边点头一边说:“原来如此,怪不得昨天晚上给你钱你不收。”
我笑笑,端起杯子喝水。
闲聊一会儿,看到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知道耽误她休息了。他们晚上睡得晚,中午需要补一觉的。
我起身告辞。她送我到楼梯口,问我:“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呢?”
“看你们的需要了。”
“明天行么?下午我让宾馆安排一个房间给你当办公室,明天开始,你随时可以来。当然,你不用天天坐班,有事就来,没事就忙你的,保持电话畅通就行。”
“行,我明天过来。”说完,就往楼下走。
当我到了大厅要出去的时候,一名服务员突然站了起来,很客气地说:“肖科长,保卫科的付科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付科长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他嘱咐过,无论如何要把你拦下。”
真搞不明白,我已经不是神都宾馆的一员,他又弄什么幺蛾子?
既然你找我,那我就会你!
于是,我把藏在袖筒里的手表撸到手腕上,然后把摩托罗拉手机拿在手里,大摇大摆地上了二楼。
保卫科的门开着,我直接走了进去。
付良友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我在他对面坐下,手机就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伸了伸胳膊,让手表尽量地全露出来。
他看看手机,再看看手表,又看看我。
然后就沉思着。我掏出烟,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支,慢悠悠地抽了两口后,问:“付科长,你找我啥事?”
他这时候说:“小肖啊,你可不能这样啊,会出大事的!”
“我咋了?”
“昨天你给那位港商治病的事,我听说了。一开始我就觉得你是在行骗,你说你一个给人做饭的厨师,懂什么叫针灸?你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
“你骗过了港商,又骗取了他孙女的信任,你已经走在了犯罪的道路上!你看看你,戴上了名表,揣上了手机,这是典型的一套骗吃骗喝的行头啊!”
“我估计你的手表只是个玩具,手机是捡来的一个模具,你只能糊弄糊弄那些小姑娘,在我面前,你还嫩得很啊!”
我很无语,只能看着他“哧哧”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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