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江辉将手机掏出,瞟了眼宁悠悠,起身说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走到门外,发现隔壁包厢没人,便在里面接听了。
“江先生,您在鹏城吗?”
听到王跃焦急的声音,江辉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现在在机场,您在鹏城吗?我想当面和您谈。”
江辉脸色一沉,“到底什么事?”
“江先生,呜呜...求您,您一定要帮我,现在只有您能帮我,求求您...”
听到对方崩溃的哭声,江辉也是充满了好奇,“你先别激动,至少你得告诉我是什么事,我也好做些准备。”
“我...我弟弟被抓进高棉国园区了,您一定要帮我啊!我找遍所有能找的人,他们...他们都没有办法,我只有您了...”
江辉眉头紧皱,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权衡片刻后说道:“先过来吧,到了直接来温庭酒店。”
“是是,谢谢您,谢谢江先生,我马上就上飞机了。”
江辉将电话挂断,沉思了起来...
良久,他摇了摇头,“这么精明的哥哥怎么会有这么糊涂的弟弟呢?”
在他看来,能被抓进去的,不是贪就是蠢。
......
晚上。
温庭酒吧的顶楼酒吧。
田西雅没好气地看着江辉的手,“撒开!”
江辉见对方没怎么生气,又轻轻揉了两下对方的小手,“雅姐,你手好小啊~”
“滚啊你~”田西雅无语地横了他一眼,用力将手抽出,“这么老土的话术你也说得出口?”
“上次你抓我的事,我可没找你算账呢~”江辉嘿嘿笑道。
田西雅面无表情地抿了口红酒,“你但凡有点良心,就应该记得上次你在宝岸找我帮忙的事。”
江辉表情一滞,“你看你,这么认真干嘛~”
“哼!”田西雅不爽地看着他,“你也真不会做人,玲玲帮了忙,你说请她吃饭,到现在也没履行。”
“过两天我就去喃山,到时会请的。”
听到江辉这么说,田西雅脸色变好了一些,“说吧,又有什么事?”
“你怎么看出来的?”江辉惊了。
田西雅眉毛一挑,“你眼里的忧虑有点明显了啊~”
“哎...”江辉叹了叹气,“我有个朋友,他弟弟被人弄进高棉的园区去了,现在正到处寻人帮忙,还找上了我。”
“知道是哪个园区吗?”田西雅表情凝重道。
“不清楚,那边也不会告诉他吧?”
听到江辉的话,田西雅点了点头,“那...你什么想法?”
“我...”江辉思索了下,神情喟然,“哎...自然是能帮就帮,但要是太难,我也爱莫能助了。”
“这事可不简单,至少如果是我家族的人,我们大概率也是找上头的人帮忙引荐说得上话的人,然后多给钱才能救回来。”田西雅认同道。
江辉心思一动,“说得上话?”
“嗯...”田西雅解释道:“能和那边的高棉地方军、或是园区高层说得上话的人,不然...”
“不然如何?”江辉问道。
“不然人是回不来的...”田西雅摇着杯中的红酒,眼里露出了冷芒,“在园区,人,本身就是一种多功能资产——
他们先是像奶牛一样被挤奶(勒索家庭),等挤完了,再像驴一样拉磨(强迫诈骗)。觉得没价值就会被充当血奴,又或者像牲口一样转卖,最后还能像零件一样拆解出售。
所以,他们几乎不可能放人,因为他们的商业模式本身就是建立在对人的物化和奴役之上。放走一个,不仅是资产的损失,更是对他们恐怖统治的挑战。”
江辉听后,沉默了一会...
“那在这边,能说得上话的都有谁?”
“能和地方军说得上话的我不知道,但能联系到那些园区高层的,白家肯定算一个。”
听到田西雅这话,江辉也是顺势问了句:“白山庄园的白家?是因为市政协的白晃英?”
田西雅点点头,“政协与外国商会有着桥梁关系,里面的委员不乏德高望重的社会名流,肯定有能说得上话的。但我之所以提白家,主要还是因为白家本身的底色。”
江辉身体前倾了些,“怎么说?”
田西雅嘴角勾起,有些嘲讽道:“鹏城白家,是从八闽省白家迁出来的分脉。而那个八闽省白家...以前也吃过这碗饭,就连现在,好像还是有些不清不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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