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朕还不知道你?明明聪慧得很,偏懒得费那弯弯绕绕的心思。
只是今日瞧着,你像是有意给这这余官女子几分体面?”
安陵容听了,面色丝毫未变,只无奈地摇了摇头:“齐妃姐姐同余官女子走得近,又常带她来臣妾这里坐坐。
相交久了,臣妾倒觉得余官女子并不像传闻中那般恶毒。想来当初她与莞嫔的纠葛,宫中所传定是有几分夸张的。
就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哪像是会给莞嫔下毒的?想必也是被有心人鼓动。况且臣妾还是更信自己眼睛所见的。”
雍正听罢,不置可否。事已过去一年,他当初本就没真把余莺儿怎样。
至于当初是她给甄嬛下毒,还是甄嬛自导自演,他也早已不在乎了。
“说来,朕倒觉得容儿你在这宫里交友也是广泛得很呐。襄嫔就不说了,齐妃和这余官女子与你也还算投契,
甚至当日弘曦的百日宴上,朕瞧着你同华妃也还算和睦。”
安陵容不明白雍正为何突然提这个,但也还能摸得准他的性子,便笑道:“皇上又来笑话臣妾了。
您不能日日陪着臣妾,还不许臣妾找几个投缘的人说说话、打发时间吗?
臣妾与襄嫔姐姐在一处,常聊些儿女之间的琐事;同齐妃、余官女子说话,也无非是些吃喝玩乐的闲篇。”
她顿了顿,说起华妃:“至于华妃娘娘,臣妾也说不清。许是因襄嫔与臣妾交好,她才对臣妾另眼相看几分吧。”
雍正听了却好奇另一点:“说来,朕怎么觉得,你与莞嫔可是有些不对付?
需知,爱妃方才替余官女子开脱时,那话里话外的,可是都带着些意思。”
安陵容一边在心里暗骂敏感怪物,一边挑眉:“那皇上可知‘同性相斥’的道理......
臣妾虽不敢自夸才女,却也对自己的笔墨功夫有几分自信。而莞嫔又早被传作‘女中诸葛’,四书五经也是常挂嘴边。
皇上想啊,就前朝的两个儒生尚且有‘文人相轻’之举,那臣妾同那莞嫔互相瞧不上眼,又有什么稀奇的。”
接着她嗔了一眼:“臣妾看,皇上这分明是心痛那莞嫔了,在这里咬字眼,开始针对臣妾了。”
雍正见安陵容果真带了些不悦,忙拉过她的手柔声道:“朕也是同你开句玩笑,爱妃何必当真?
其实朕此次来,是有一事要交代于你。”
他望着安陵容,见她眼中带着疑惑,抿了抿唇才开口:“你也知道皇后正在养身子...
你许是不知,她近来天癸已绝,正需好生将养。而华妃又有了身孕,齐妃那性子你也清楚……
这后宫高位嫔妃里,眼下朕能托付的便只剩你了。朕想着,这段时日的后宫诸事,便交由你来暂管。”
“皇上是在说笑吗?臣妾可是还要照看弘曦呢,哪有功夫管这些?您也知这带孩子是有多费神。皇上净给臣妾找事!
惠嫔管着公务不是挺好?实在不行,再加上那莞嫔也成啊,臣妾知道她们俩可是好姐妹,那让她们一同打理便是,
皇上又何必打臣妾的主意?臣妾可不想管,这眼看就要去圆明园,本还想着带弘曦好好玩玩呢,您就放了臣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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