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齐妃姐姐定然不乐意。
那满洲大姓里,也就剩董鄂氏、伊尔根觉罗氏、他他拉氏和瓜尔佳氏这几家了,不知齐妃姐姐有什么想法?”
齐妃一听,小脑筋立刻就旋转了起来:“董鄂氏.......不行,狐媚劲儿太重,有别的选就定不能选她;
他他拉氏......门第低了些,况且太后活的好好的呢,若选了容太妃的母家,弘时怕是要更招她记恨了。
这么看,还是叶尔根觉罗氏和瓜尔佳氏好一些”
她想了半天也没拿定主意,加之现在又是在上下天光,不能与余莺儿商量,便索性道:
“还是容我回去细琢磨琢磨吧,都是好人家,但弘时配得上更好的,我也总得优中选优才是。”
安陵容见此也并不意外:“我跟你说这些,也只是供你参考,真正做主的还是皇上。
但咱们也先得有个倾向,才好往这个目标使劲,不然皇上随意指一个,岂不是亏了?”
曹琴默在一旁始终没插话,只默默听着,此刻见安陵容这般周到,眼底不由得暗了暗,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齐妃心里装着事,便也没多耽搁,又风风火火带着余莺儿走了。
临走前还约好三日后各派个贴身婢女去安府送赏赐,撑撑场面,得到安陵容的肯定答复,才兴冲冲地离去。
她这一走,屋里顿时就静了下来。曹琴默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开口:“妹妹这般为弘时费心,是否……”
话没说完,就被安陵容打断:“你也知道我向来大方,肯真心帮我的人,我自然不会亏待。
况且方才齐妃也说了,皇上已松了弘时不少课业,想来是对他另有打算,开始为他的将来铺路了。
再说弘时都已这般年纪,性子又摆在那儿,实在不足为虑。”
曹琴默没有安陵容那点先知,只当弘时是寻常皇子,难免觉得她过于仁慈。
但仁慈也有仁慈的好处,至少跟着这样的主子,总好过那些卸磨杀驴或者冷眼旁观的。
眼见安陵容这当“妃母”的都不在意这些个,她便也把这事放到一边,反倒是笑着打趣:
“妹妹对弘时的事都能这般上心,那等将来温宜选驸马时,也还需你更加费心些才是呢。”
“这点你大可放心。不过公主与阿哥终归不同,阿哥娶福晋,多少都带点政治考量;公主选驸马,则是更重人品。”
她顿了顿,语气也添了几分认真:“女子嫁人,就好比重新投胎一般。
这日子过得好与不好,都没法对外人细说,苦乐也全得自己咽。既如此,不如一开始就多费些心神。
再说,往高了攀也未必是福,毕竟是去做人家的媳妇,真要是遇上奴大欺主的,日子怕是更难捱。”
曹琴默听到这,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轻声接道:“可不是么。就像你我这般,
若真嫁到寻常人家做当家主母,再怎样也有几分自己的体面,说话也总能有几分分量。
可在这皇家,咱们纵是封了妃嫔,说到底也不过是奴才罢了。”
“这紫禁城里,从始至终,真正能算主子的,也只有皇上、皇后,再加上那位说一不二的太后罢了。
咱们这些人,不过是依着他们的脸色讨生活罢了,大义在此,是怎么都越不过去的,也就华妃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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