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妹妹垂眸失落的样子,年羹尧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于是当即温声宽慰:
“又不是让你放下手中权力,只别再亲自下场去争了,往后你也只需稳坐钓鱼台就行,其他的事有哥哥在呢。”
说着他飞快扫了眼四周,见宫道上只有往来的宫女太监,且都离得远,才压低声音续道:
“等这次平乱回来,哥哥也能携大胜之势,再为你讨些实在的好处。”
华妃听罢顿时一惊,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哥哥不可!这般军功自当要惠及家里男丁,
年富他们可还等着凭军功再往上走一走呢,怎能先顾着我?”
而年羹尧却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深意:“我如今的势头,本就让皇上忌惮;
咱们年家若再往上爬,又哪还有好果子吃?若是你此胎怀的是皇子,倒还能放手搏上一把;
可公主,终归是撑不起年家现在的鼎盛之势,所以如今的急流勇退,也才是真正的保命法子。”
说罢,他又往华妃身边凑了凑,声音也压得更低:“这军功皇上必定要赏,到时候哥哥就把这份赏赐全求到你身上。
咱们家男丁暂且压一压,你在宫里能攥紧实权,才是年家最稳妥的依靠。”
见自家妹妹还有些迷糊,年羹尧索性把话挑得更加直白:“你只要在宫里不倒,咱们年家也就不会倒;
咱们家稳稳当当,你的位置也定然能坐得牢。这是相辅相成的理。既然争不到那至高处,那就得为将来早做打算。”
“单一个公主,终归还是撑不起你在宫里的气势,所以往后的贵妃、皇贵妃之位,才是你能继续安身立命的底气。”
这话一出口,华妃哪还能不懂,她吸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可皇上……皇上他能答应吗?”
年羹尧听罢哈哈一笑,语气却是带着笃定:“不是他答不答应,而是他必须答应!
况且咱们家若明确的拒绝给男丁恩赏,你猜皇上又会如何?你是他的爱妃,他总不能让你也空着手吧?”
华妃这才彻底明白——自家哥哥这是要用年家往后的军功,来硬把她推到更高的位分上。
见她总算开窍,年羹尧又继续叮嘱道:“你只要在宫里好好的,握紧手里的权,稳住现在位分,年家就出不了事。
但你也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的百无禁忌了,至少也得拉些帮手在身边,又或者做些投资,别事事都自己上。”
“妹妹我又不是真傻!”华妃听罢立刻接话,同时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其实早在诊出这胎是女胎时,妹妹便有别的想法了,而且眼下已经实施得不错。”
年羹尧见她这般自信,挑眉“哦”了一声,才忽然问道:“我倒是听说,你从前那个跟班丽嫔早就疯了;
至于曹贵人,你还是离她远些好。前几次宫宴,哥哥瞧她眼珠子滴溜转,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华妃听着这早过时的消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都是哪年的黄历!现如今啊,你妹妹我早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再者哥哥说的那个曹琴默,人家如今早攀上高枝,死心塌地跟着昭妃,凡事都以昭妃马首是瞻。”
见自家妹妹提起昭妃,年羹尧也是话锋一收,沉声问道:“那这昭妃,可曾能压得住你?”
华妃想都没想就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的傲气:“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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