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些后,曹琴默安逸了许久的心思也瞬间重新被激活了起来,
一丝紧迫感也顺着脊背爬上来——她绝不能让淑和压过温宜去,更不能让敬嫔借着孩子的光,越过自己去。
于是她抬眼看向安陵容时,眼底的急切压了压,只余下几分难掩的惶然,语气也带着恰到好处的无措:
“娘娘说得是,淑和公主如今这势头,瞧着真是半点不敢小觑。可温宜年纪实在小,哪能跟这般机灵的淑和比呢?”
说到这,她往前凑了半步,声音也变得亲厚了些:“说到底,温宜也是娘娘看着长大的,往后她要在宫里站稳脚,
怕是最后还得娘娘多帮着费些心思了。”
“你我情分在这里,我不帮温宜还能帮谁?况且温宜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又打小就黏着我,哪还有不护着的道理?”
之后她话锋微转,声音也多了层不容置疑:“而且说句难听点的,就凭淑和是莞贵人那边扶持的,
你的温宜也绝不能被她压下去!不然你我一个妃位、一个嫔位,连个孩子都护不住,那之后的脸面该往哪搁?”
这话就像颗定心丸一般,瞬间让曹琴默紧绷的肩背松了下来。
她知道安陵容如今有皇子傍身,自然是不屑与那淑和去争些什么,但以她对莞贵人的不喜,
也绝不可能看着甄嬛、敬嫔等人借着公主的势头作威作福;
况且真要让淑和压过了温宜,昭妃自己的妃位脸面怕是也挂不住,到时也定然会出手压上一压,
以昭妃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只要她想,就定然会办成。
于是曹琴默立刻顺着话头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切的感激:“有娘娘这句话,臣妾就彻底放心了!
可不是嘛,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咱们就算不为别的,也不能让莞嫔那边把风头抢尽了!”
安陵容听着,嘴角也是勾起抹淡笑。她自然知道曹琴默说这话其实是有些借刀杀人之意,
但是她也不在意,也属实像她所说的那般,一直在她眼前的温宜,如果真被淑和压下去,她这脸也要丢了个干净。
就在她二人边走边聊之际,迎面就碰见了带着弘历的沈眉庄。
沈眉庄今日因着雍正当着众人,没再度忽视弘历,眉眼间也透着几分舒展,也对筹办此事的昭妃很有好感。
更何况她本就无意让弘历争储,也正想趁机与这位势头正盛的昭妃交好,便也假装偶遇一般,带着弘历上前,
“娘娘今日设这赏花宴的心意,倒是被莞贵人搅得有些可惜了。”说罢,还朝甄嬛远去的方向淡淡瞥了一眼。
安陵容见此也停下脚步,脸上也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需求,便是我想的再好,
也架不住有些突发事件。只是莞贵人今日这吃相也确实难看了些,但如今看来,怕是也没讨着什么好处。”
沈眉庄听罢,也想到了淳儿刚才的话语,更是忍不住嗤笑一声,“她素来就是这般抓尖要强的性子。
从前在家时,她善舞艺,便逼得我只能去学古筝避着;她善诗词,我就只能转去看些歌赋杂文,好不与她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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