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是这点不好,性子急,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蹦。"
"这话要是被皇上听了去,你和弘时可还有好果子吃?姐姐还是长点记性吧。"
说罢,她转头看向一旁的余莺儿:"你没事也盯着她点。口无遮拦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这般说皇上。
万一被哪个心气大的捅到御前,不大不小也是个错处。"
说罢她目光重新回到齐妃身上:"是,凭你的妃位或许不能怎么样,但是积少成多,将来可别因嘴快酿成大错了。"
齐妃连连点头:"妹妹说得是,姐姐记住了。只是...唉,这心里实在憋得慌。"
说到这里,齐妃扫了一眼殿内,见没有外人,才压低声音道:"妹妹也知道,姐姐现在也是穷得响叮当......
可皇上在这时候,却像是把我这个皇长子生母给忘了一般,反而去抬举那个莞嫔。"
她冷笑一声,继续道:"她要是像妹妹这般是个好的,我也就认了。可她甄嬛是什么东西?这宫里谁又看不清楚?"
"那欣常在刚死,她就合谋算计人家女儿;后来更是把那敬贵人给坑得差点儿万劫不复。就连一同入宫的好姐妹,
都早早地和她分道扬镳。就这样的人,偏偏还得皇上喜欢,起起伏伏的,如今却又让她重新爬了上来了。"
齐妃说着,眼中也闪过一丝怨毒:"最主要的是,今年马上又要选秀了,这后宫如今人又少得可怜。
我若不能在这之前占些权柄,等日后这些新人入了宫,还有谁会把我这个妃位当个事?
我难道还能指望这张年老色衰的脸,在皇上那里博得几分怜悯不成?"
她苦笑一声,眼中满是不甘:"连嫔位都能分得宫权,却不肯分我这个妃位一杯,这世道也当真没有公平可言了。"
听了齐妃这番话,安陵容也确实能够理解她的憋屈。
明明是尊贵的妃位,还是皇长子生母,资历也够深厚,却被一个资历不如她的嫔位踩在脚下,换谁都难以甘心。
即便是为了弘时在京中的脸面,她齐妃手里也得掌些宫权,才能更加好看,也更能让人觉得,齐妃母子的机会大。
只是齐妃这般贸然的跑她这儿来,又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想必也不是单纯的为了诉苦,而是有所求。
至于这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余莺儿在一旁撺掇的,其实都不重要,她不在乎。
可她也不能人家一开口,就轻易的答应帮忙,那样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而且,这事终归还得雍正点头才行,自己要是贸然许诺,将来若有变故,反倒不好收场。
虽说她感觉雍正是能答应的,但是嘛,她也不能如此大包大揽的,这人情有时候太便宜了,便也就不值钱了。
而且这种好事,她既给了齐妃,那自然也不能忘了曹琴默,那可是最早跟了自己的嫡系,又是个心思深沉的。
想到这里,安陵容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缓缓开口:"姐姐的难处,我自然明白。
说来,姐姐身为妃位,也确实该执掌些事务,尤其弘时已开府成亲,姐姐也该有些正经事做,免得被人看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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