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姐姐不是在家中准备嫁妆么?怎的来这儿了?”
段越模样秀丽,虽说她爹是武将,可她却是一身书卷气。
说起来,长宁也挺为这位,长自己十几岁的郡主感到惋惜的。
听谢先生说,她阿娘对她寄以厚望,希望她能封侯拜相。
段越小时候也争气,样样都学得好。
可惜有一年忽然大病一场,好了之后,她就像是被人忽然掐断灵根一般。
学什么都不成,人就这样变得庸碌起来。
她娘为此四处奔走,也求到过黎山神医处。
可惜,不论怎么救治,她始终是这样。
后来听说万事顺着妻子的西北侯,冲妻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才没有继续折腾段越。
长宁六岁时,段越被送到了她身边做公主伴读。
说是做伴读,但人人都知道,西北侯夫人,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在新都为女儿结一门上好的婚事。
挑挑选选,直至一年前人选才定了下来。
是江南镇国公武常利的养子,说是养子,但镇国公无妻无子,日后家业和爵位都是由这养子继承。
“西北来信,父亲旧疾发作,我明日得回去了。出嫁也从西北走,想想还是得来和公主告别才是。”
她说话柔柔的,很好听。
长宁想起来,有一年爹爹和母皇去了松江。
她夜里不习惯,段越就来陪她,温柔的给她讲西北民间有趣的故事哄她睡。
那样轻柔好听的声音,让她格外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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